一声,就转身离去。
“看来,睿儿,你的敌人又多了几个。”
慕容渊站着自言自语,回首忘了忘正兴奋地拉着玄竹韵的手往花园里跑着去观赏梅花的沁儿妹妹,叹息道:“如果,我们都能够在小时候,该多好啊。可惜不能,姑母只是个女人,我,包括你们,都必须快快长大,分担她的担子。只有长大了,强势了,才能保护她。”
大年初一的晚上,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因为,这里没有小孩,没有老人,只有两男三女,都是彼此熟识的人。
“我们今天玩什么。”
玄竹韵玩心大起,首先提问。
“玩什么,大过年的,我还有事。”
几人之中最为繁忙的慕容渊呛声,他还有一大堆的账本要看,头都快大了,而且还要准备年节时送给各大权贵外戚世家的礼单,哪有这个闲情逸致陪着他们玩。
“你说什么。”
坐在旁边的玄竹韵瞪了他一眼道:“你敢扫兴。”
“我还有事。”
慕容渊看了他一眼,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都在玩,就你有事。”
玄竹韵不乐意的剜了他一眼,愤愤不平道。
“好了,竹韵,别闹了。我哥他是真的有事。你不知道他有多忙,一个不留神的时间,只怕他就会犯很多错误了。你别打扰他了,让他去吧,咱们四个一起玩。”
慕容渊一走,却苦了玄睿,三个女人,只有他一个男性。他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女子聊着各种话题,什么哪种衣服配肤色啦,冬季的衣服应该怎么选啦,夏天的衣服该如何挑了,头饰该如何戴,颈饰该如何搭配啦,甚至连涉及到医药方面的护理肌肤的什么药膏,也被玄竹韵扯了进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找到了女人天生就共同拥有的兴趣——如何美丽这一点后,三个女人更是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你说你的心得,我说我的经验,她说她的理念,说得兴起处,三个女人都没了矜持和端庄,越说臀部挪动的距离越近,有刚开始的各自的缓慢和声轻声细语的春雨,瞬间变成了夏季下的哗哗作响的瓢泼大雨,唾沫几乎横飞,说话的音调也时不时的瞬间提高到能掀了房顶的程度。
他原想暗示雪辉赶紧停嘴,或者离开,或者找个别的话题,千万别继续这个话题了。哪里料到这三个女人中,兴致最高、最活跃的反而是平日里最为稳重的她。
不过想想也难怪,三个女人中,竹韵自出生以来就没出过忘忧族,虽然人长得清逸秀雅,但看她的日常生活中就可以知道那里的人是不时兴这些虚无缥缈之物,她自然对这些穿衣打扮饰物装饰没什么概念和见解,只有对如何保养自己的肌肤颇有心得。
沁儿,那更是个女人中的二愣子。从小就不喜欢戴那些金金玉玉的东西,嫌弃累赘。到了天一庄,更是万年不变的白衣白裤,头上只绾了一个髻,光秃秃的跟褪了毛的孔雀一般,更别提有什么多年心得了。也只有在回家这几个月后,在周围人的无意识的渲染下,心思开始有些活动了。
只有雪辉,天生爱美。
从小长在那种地方,耳濡目染,肯定比良家妇女的这二位知道的多。尤其长得又美,对这些漂亮的能够吸引人目光的衣服饰物,有一种天生的狂热。她行过万里路,见识又多,整个天下,关于女人的各种装扮之物,她门清。南方的东西,北方的东西,塞外的东西,西域的东西,甚至包括波斯那个地方的东西,她也知道一些。
如今遇到了同道中人,她无疑是其中的泰斗,自然是有停不下来的话匣子,流不尽的感悟。
所以,现在的玄睿,枉费他饱读书籍,天文地理五行八卦诗书词赋乐理诗画无所不精,甚至连医药商业农物也颇有涉猎,此时他却只能精神恹恹的双手托腮,无奈的看着心上人正唾沫横飞的给两个一知半解求知欲却很旺盛的两个小妹妹讲解着那些他怎么都不懂的东西。
听了大半个时辰,见几个女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玄睿呆不下去了,只能讪讪的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