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又轻又浅。
只是嘴唇挨着嘴唇,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呼吸拂在脸上痒痒的,他没有继续,也没有离开。
嘴唇相抵,他说:“夕时,你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也愿意为你做任何的忍耐和等待。我只是希望你,五年后,一定要来找我。”
夕时嗯了一声,在相融的呼吸里,她渐渐迎来白光。
这一夜,她沉溺在大片的空白里,却并不觉得害怕。
早上5点,夕时猛然转醒。
吕程合衣躺在另一张单人床上,没有盖被,身子蜷缩着,睡觉时一直皱着眉头。夕时稍有动静,他立刻睁开了眼。
“我睡得太多了,这会儿不困。你睡吧,几点起,我喊你。”
有了昨晚的那个吻,夕时觉得自己和吕程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伴随着这种进展过于~迅速的关系,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吕程将手臂枕在头下,眯着眼睛看她,“夕时,过来。”
夕时躲避着目光,晃晃悠悠穿着拖鞋走过去。居高临下,她微微欠身。
吕程撑了一点身子,手臂突然环上她的腰,用力一带,又翻了个身,直接将夕时拽到了床上。本来面对墙壁,现在面对窗子。吕程从背后抱着她,脸埋在她的发丝和脖颈之间,温热的呼吸将她的味道放大,逐渐侵蚀了他所有的意志。
他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尖叫出声,好像吓傻了。
他哼笑了一声,脸埋得更深,“夕时,我是学空间物理的,当年是市里的理科状元。我一直都有好好念书,每年都拿到奖学金。我保研保博,现在留校挂着一个实验室老师的头衔。我很努力,夕时,我很努力。”
夕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拉好的窗帘投进外面蒙蒙亮的光线。她盯着那缝隙,呼吸小心翼翼。
她非常紧张,紧张到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吕程的手臂又紧了紧,“我的父亲是中学的数学老师,母亲曾是父亲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我父亲。他们对我的期望一直都很高,满分的卷子,我考95分都是不好的。我曾经一度叛逆过,但是有人拉了我一把,让我走回到正途来。后来我一直很努力,夕时,我很努力。五年的时间,我会慢慢等你。我去评职称,我去存钱,我会将房子车子都准备好。五年后你回来找我,我们要有一个好结局。”
夕时的心砰砰乱跳,腰上的手掌热得发烫,让她渐渐不能思考。
她哽了哽喉咙,声音发干又发涩,犟着劲儿似的,说:“我说过了,五年后我会回来的,你不用跟我许诺这么多,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不要为了别人。”
“为了你,就是为了我。”
#
这一觉睡到了7点多,吕程的手机闹铃在枕头下震动起来。
夕时第一时间就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相对于大片的空白,这短短的两个小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睡眠。她在枕头下摸索,手机先一步被吕程拿走。
“我们吃早饭去吧,然后我直接去学校,你回来收拾收拾东西。”
夕时应好,脸颊和耳朵都红红的,迅速找到了自己的拖鞋,着急忙慌地躲进了厕所。
简单梳洗一番,换了吕程进去。
两张单人床上的被子都显得凌乱,以一种旖旎的姿态显示着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事实上吕程说到做到,真的什么也没干。如果埋在她后颈上睡觉不算的话。
“走吧,我带你去吃馄饨去。”
“吕程,你觉不觉得,我们发展得有点快?”从旅馆出来,夕时迎着和煦的阳光和清爽的风,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吕程只是回答:“时不待我。”
夕时瞥他一眼没接话。她总觉得他的话一语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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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家包子铺,夕时勉勉强强灌下了一小碗馄饨。之后撑得不行,夕时让吕程自己回学校,她在路上转转。
吕程这回没有过多犹豫,捏着夕时的手磨蹭了会儿,独自开车走了。
他一走,夕时背着登山包去了市里最大的银行。
离得不远,夕时去的时候银行刚开门。她申请了保险箱,一次性缴了十年的费用。在小格子间里,夕时将厚重的冬装和魏毅然装着十万现金的公文包都存了起来。
只要她在这个五年前不做出什么重大到导致这个大银行倒闭的事,五年后她可以从这家银行将东西再拿出来。
蝴蝶效应会产生许许多多的变化,夕时曾经“消失”过很多钱。
存到过去时间里的银行保险箱,是夕时试验了许多办法后,找到的唯一出路。
但是也有风险,比如现在,她顶着一张二十五岁的脸,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却显示她只有二十岁。少年老成这个词用的时候,也要分时间。索性她一直颠沛流离,脸上却没显出太多的沧桑。
回到旅馆时,昨天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还在前台。
精简了登山包后,夕时轻松了许多,打算就站在楼下等吕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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