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他,清冷如冬日月华,深沉如幽潭,高贵如天边云彩,霸道如一国君王……。唯独,没有现在这副,无害,没有生气的模样。
他的气息是那么微弱,若不是她仔细感受,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没有了生机。
才几日不见,那么鲜活的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徐青菡心里堵得厉害,仿佛一口气不顺,就要晕过去。
见到她这副模样,白衣体贴地给她搬了一张椅子,“你身上的伤没好,坐下吧。”
徐青菡无力靠在了椅子上,视线定定看着床上的人,之前对他的种种怨和恨,这一刻都消散无踪迹。
若他就这么死了,她的怨和恨又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她宁愿自己怨,恨,也希望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异世里牵绊最多的人,即使是恨,那也是一种牵挂。天知道她已经厌倦了一个人,仿佛死了都不会有人记得她曾存在过。
她孤寂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遇见他,他在乎她,她便不想放开他。
贪婪地,贪心地,不知足地想从他身上索取温暖,留下她的印记。
北辰逝,别死,别又剩她一个人!
徐青菡身上的哀伤,孤寂,太过浓郁,令在场的人忍不住侧目。
白衣知道徐青菡曾舍身救北辰逝的事情,对她的反映倒没多惊讶,反倒是一旁的北辰阳冕,眸子深了深,看着徐青菡的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咯吱——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圣君,丹药练出来了吗?”白衣急忙起身,向着来人走去。
徐青菡也转过头,才几天没见,翼云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往日合适的白衣套在他身上,变得松松垮垮的,衣服凌乱,褶皱,像是很多天都没换过了。一张俊脸上长出了些许胡渣,显得人愈发焦脆。那双凤眸下的青紫,告诉别人,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徐青菡大致打量了他一眼,最后把视线放在了他手中的玉瓶上。
所以他是为了给北辰逝炼丹药,才一直没有休息么?
接下来翼云的话就证实了徐青菡的猜想,他有些遗憾地说道,“状态不太好,只炼成了一颗。”
白衣脸上快速划过一道可惜,但很快就宽慰道:“圣君身受重伤,能成丹已经难得。”
当白衣给北辰逝喂下丹药时,徐青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她记得,那是来自月幽昙清香。
“他的神识伤得很重?”徐青菡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没错,他的识海原本就受了伤,这次是伤上加伤,几度濒临溃散,还是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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