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猛安尸体手中的半截大刀落地。
杨贲近身上前抬起一脚踢倒金人猛安的尸首,收回长枪,反身冲上去一连刺出两枪,两个受伤躺在地上的金人谋克胸腔各自出现一个血洞,他身形又一闪,出现在三个正在围攻孟姓壮汉的金兵面前,长枪枪头闪电般刺出三朵枪花,只见三个金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刺倒在地。
杨贲收回了长枪,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时,那灰衣书生回过神来,对店小二说道:“小二,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应该把大门关上吗?如果让人看见店内到处都是尸体怎么办?”
店小二小四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起身跑到大门口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好在现在这颖昌城被金人统治之后,一到入夜时分,大街上的行人就十分稀少了,要不然的话,刚才店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早就有人驻足观看了。
大门关上之后,店小二小四转身浑身瘫软,背靠着大门慢慢瘫在了地上。
“该死的金狗,你们也今天,看你们往日嚣张、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到头来还不是要还的,活该呀!”陈掌柜大骂着,突然捡起旁边一把长刀冲到金人猛安的尸体前挥刀一阵剁砍,大堂内其他人只听见一阵阵骨头被砍断的声音传出,血腥味很快在大堂内传播开来。
杨贲在长枪枪尾上一按,长枪缩短成短枪,只有一米多长,他提着长枪挥刀桌子边坐下,对瘫软在大门边的店小二小四喊道:“打了一架,刚吃的饭菜等于白吃了,小二,再去叫厨房炒两个下酒小菜过来,另外再来一坛酒!”
“好,好,小的马上去!”小四挣扎着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脸色苍白地向后去趔趔趄趄走去。
轻纱女子伤势不轻,胸前被金人猛安的刀芒划破,流了不少血,伤口不浅,需要包扎止血,她自己慢慢爬起来把长剑当过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楼梯口,顺着楼梯上了楼,其他人知道她是要回房间处理伤口。
两个江湖壮汉受伤也不轻,当都是皮外伤,他们自己带着疗伤药,大堂内又都是男人,他们就地开始处理伤势。
灰布书生又坐在了杨贲身边,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这位兄台是行伍中人?”
杨贲吃了一片卤牛肉,见这书生在刚才这段时间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好十分镇定,杨贲不由对他刮目相看,问道:“你一个文弱书生如何得知?”
灰布书生笑道:“一个人的身形气质是无法掩饰的,你身上有行伍之气、又使大枪,刚才那金人猛安不也说了吗!”
杨贲伸手抓获大枪,枪尖对准书生方向,眼睛盯着书生道:“一般人在这种场合早就吓得尿裤子躲在桌子底下了,你却一脸镇定、泰然处之。这年头四处兵荒马乱,你个文弱书生却四处行走,你到底是何人?说出你的来历,否则我不介意这里多一具尸体!”
书生看见那寒光闪闪的大枪枪尖对准自己,终于变了脸色,连忙道:“兄台别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书生罢了,我是从郑州来,原本是要随着岳家军南下的,但前几天到了这客栈住下后因天气炎热,中了热毒,差点没死掉,等我病好,岳家军早已经离开,金兵进城,我想走也走不了了,事情就只这样!”
杨贲厉声喝道:“撒谎,你一个书呆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种厮杀场面下面不改色?”
书生叹道:“好叫兄台得知,我名叫高离,岳元帅的参议官高芾是我的兄长,这几天我一直跟在兄长身边,也时常帮着参赞一些军务,大场面却是见过一些的!”
杨贲一愣,仔细打量了这书生一会,问道:“你真是高芾的弟弟?”
书生道:“如假包换!”
杨贲问道:“岳家军都撤走了,你如何还留在这里?”
高离说道:“岳家军虽然撤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再打回来,大军班师之前,兄长准备让我联络河北各路豪杰,但大军班师之后,金人卷土重来,各路豪杰的人马纷纷被打散,义军首领们对大宋朝廷极为失望,也不肯再见我,我自然无法继续下去,只能返回,没想到走到这里就病倒了!”
杨贲沉吟片刻,说道:“我暂且相信你,但你暂时不能走,这里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等都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