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向外就走。
“上路?”黄药师被压得弯着腰,抬头叫道:“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死!”牢头哈哈笑道:“潘少没告诉你们吗?火云上差定下的期限,如果三天时间,那姓林的还不来投案自,把就你们两个,还有醉春楼那个骚狐狸一齐,在城门前斩示众!”
“什么?”
黄药师一听,立刻全身一抖,惊出一声冷汗,扭着头对潘虎喊道:“潘少,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人家潘少也是为你们好!”潘虎还没说话,牢头撇嘴道:“早跟你们说,这三天你们还能过得轻轻松松,那些好酒好菜还能吃得下去?你也不看看天天吃得是什么?有鱼啊!咱们焦土城,在沙漠之中,平头百姓有人一辈子连鱼是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你们呀,就知足吧!”
“知足?我知什么足啊?”黄药师只觉得双腿打软,“我还没活够,我还没娶老婆呢!”
“哼,要怪就怪,你跟了那个姓林的!”牢头一声冷哼,“城主给了他三天时间,让他来救你们,我看呐……嘿,事情到这份儿上,谁不先宝贝自己的命呀。这就是宁死道友,别死贫道哟!”
“跟随师父,我肖兆一生无悔,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肖焰大步向前,对黄药师叫道:“黄二,抬起头,像个爷们点!”
“看呐!那三个就是林鼎手下的,那个女的就是原来醉春楼的头牌、媚三丢!”
“是啊,你说说,这才几天,青楼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非要跟着那个林鼎,这下把命都搞没了!”
“说来这三个也算是时运不济,如果林鼎不出事,他们可是风光得紧呀!”
城门外,黑压压站了无数围观百姓,一个个踮着脚向里面看着,仿佛一群等待被另食的鸭鹅,呱呱叫个不停。在人群中心,立着三个头系红巾,坦胸露怀的刽子手,个个凶神恶煞、手捧着雪亮的鬼头刀。
肖焰和黄药师在天牢里走了不久,就和媚三丢汇合,三人一齐被推出天府,带到城门前。
嗵!
城门底下一声炮响。
杀人三声炮,是焦土城行刑的规则。
第一声叫【送信炮】,让犯人的亲属、朋友祭奠法场,第二声是【追魂跑】,闲杂人等离场,等待行刑,第三声叫断头炮,炮声响毕,断头签扔下,刽子手手起刀落,斩下人头。
“林鼎!”雷霆站在城门楼上,对着空旷的荒野喊道:“本以为你独闯城主府,是一条汉子。没想到,也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三人虽然没有参与杀人,知情不报,同样死罪,现在是最后时刻,如果你肯出现,我也能饶他们一命,否则,手起刀落,落他们去见阎王!”
雷霆受伤,主要是失去了四颗星魂,如果经过两天调整,已经行动自动。而且,就算只剩下两颗星魂,也相当于星宿境,比焦土城大部份上都强上许多。所以一语喊出,仍是声若霹雳,震人心弦。
“城主大人,我看林鼎是不会出现了。”雷霆旁边站着城主6纵横、和赌星坊的莫先生和潘乘风,潘乘风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劝道:“您看这样,这本人对林鼎身份之事,也是刚刚知晓,原来也是蒙在鼓里,就这么被斩,实在冤枉,咱们吓吓他们就好,林鼎能来最好,不来的话……”
“潘乘风,你说什么屁话!”雷霆暴喝一声,道:“这三人是林鼎同谋,若林鼎不来,一定开刀问斩,岂能儿戏。你和那林鼎交往多日,或不是看在城主的面子,早就一并把你也拿了,还敢在这儿胡言乱语!”
“咳咳!”莫先生干笑一声,连忙躬身施礼:“雷大人息怒,林鼎擅于炼药,赌星坊遍布全城,三教九流无不交涉,和他接触不过是生意往来,您别记在心上。”
“哼!”雷霆冷哼一声,手扶城墙,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低头对下面喊道:“我看那林鼎是不会来了,你们三个要怪,就怪自己有眼无珠,信错了人!”
嗵!
雷霆话音落后,二声炮响。
坐在媚三丢面前,哭哭涟涟的醉春楼老鸨抹了把眼泪,退回到人群中。
“哎!”
看着法场上肖焰、黄药师和媚三丢三人,人们心中均是一叹。
林鼎闹了那么大阵仗,捅了这么大的漏子,却让三个忠心弟子背了黑锅。本以为他年青热血,敢做也当,谁想到竟然真的不敢来了!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在生命面前,自尊、廉耻都不了……”
“看来,真是高估了他了,他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普通人而已!”
嗵!
第三声炮响。
雷霆目光一冷,从旁边抓过令签,扬手向城下扔去,“时辰已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