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让人去帮我买些冥纸,今天晚上我就想去拜祭一下我的父母。”遥珈目光恳切的看着连阳。
连阳看着遥珈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都没差点化掉,忙不跌回答:“好,爷这就让人去准备。”
“谢谢。”遥珈面露微笑语气诚恳。
自连阳认识遥珈以来,每次遥珈不是不拿正眼瞧他,就是与他针锋相对,鲜少和他和和气气如这般说话。虽然是客气的微笑,但也让连阳心情大好,毕竟美人和他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啊。
到晚上的时候,遥珈要去祭拜父母还有彤画,连阳也一同陪着她去了。
杭家祖坟遥珈也同父母一起来过,所以也很容易就找到了父母的坟墓以及彤画的。
遥珈看着那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心里就像刀绞了似的,因为她却让彤画送掉了自己的性命。或许在古代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一个小丫头的命不算什么,活她一个不多,死她一个也不少。可是毕竟她是来自现代社会,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代替她死呢?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可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欠了彤画一条命。
连阳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遥珈,红色的火光映衬着遥珈的脸,连阳看着遥珈一脸的平静,甚至是无悲无喜,心中却是一惊。
按着她当时在弦乐城刚醒过来听到她母亲与彤画死讯时激动的样子,现在就算不是痛哭流涕,那也该有点悲伤难过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有点可怕,连阳的心中渐渐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回去的时候遥珈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快到客栈的时候脸色突然有些发白,额上不住的冒冷汗。
连阳不知道情况,忙就要带着她去找大夫,遥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将连阳给拉住。
“不用请大夫,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会疼,过几日就没事了。”
连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他府上有个比较受宠的小妾似乎每个月来月事也是这个样子,连阳几乎是立刻就懂了,一张脸顿时通红。但是遥珈这疼的似乎有些严重,不仅脸色都白了,疼的都直不起腰了。
“你真的没事?不用请大夫?”
遥珈摇了摇头,“不用,忍一忍还是能扛过去的,只是恐怕我们要在这多停留几天了!”
连阳也没做多想,看她疼成这样自然心疼,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去想其他了。
在连阳的搀扶下遥珈勉强才能走路,等到了房间连阳赶忙让她躺下,然后飞快地出去。
不一会连阳拿了个汤婆子进来递给遥珈,“你把这个抱着吧,本王就宿在外间的榻上,你有什么事叫爷一声就行。”
遥珈也没与连阳客气,接过汤婆子就放到被窝里。
也多亏连阳给她的这个汤婆子,遥珈的疼痛也减缓了许多。
连阳看着遥珈像是睡沉了,这才拿了一床被子朝外间走去。
遥珈听着连阳的脚步声渐渐离去,直到听到没了动静这才睁开眼睛,眼睛清亮哪有一丝睡意。
遥珈的手抱紧了放在肚子上的汤婆子,本来她还在苦恼要找一个怎样的借口留下来,甚至她都想到了装病,可万万没想到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她去祭拜之前竟然是来了月信。
遥珈知道自己每次来月信时的症状,所以当时就想好了要怎样不让连阳察觉她的意图而留下来。
遥珈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外边,对于连阳她心中是很感激的,雪上加霜易,雪中送炭难,但偏偏连阳就是那个雪中送炭的人,在她危难之时伸出援手,不计代价的帮助她。
她也不是傻子,连阳的心意她也能看出来。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连阳真的就只是对她感兴趣而已,可渐渐的连阳对她已经不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
他的心意她却无法回报,直到现在她满心满眼的都只有百里泽,即使她没办法回到百里泽身边。当初她决定离开盛京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下半生就抱着她和百里泽美好的回忆过完这一生。
遥珈在打算离开盛京之前主动去找百里泽,并且破天荒的主动向百里泽献身,并不单单是想做一个告别,她还希望可以怀上百里泽的孩子,那么以后没有他的生活也不会那么艰难。
即使是御医曾经说她的体质很难受孕,可她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可是当看到月事来的那一刻遥珈第一感觉是如坠冰窟,第二感觉才是这是留下来的好借口。
可是现在想一想却又觉得庆幸,幸好没有怀上,要不然她一定会顾虑孩子的原因而选择放弃报仇。毕竟报仇的事情九死一生,她自己是个孤儿,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做一个没有爹还没有娘的孤儿。
虽然遥珈在客栈中没有出去,可这盛京近来的风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盛京人人都道夺嫡之战正式拉开了序幕,这太子的大热人选无非就是瑞安王,长平王还有宁阳王。
同时遥珈也了解到近日除了百里泽一直闭门谢客外,其他两位王爷可是忙的不亦乐乎。
这些话都是连阳下去吃饭听百姓们茶余饭后提及的,遥珈在房中也是无聊,连阳便当做八卦讲给她听,说完还不忘评价。
“依本王看啊这盛京不久之后就要有一番大的变动了,这兄弟三人斗得如火如荼的,瞧着着实热闹啊!”
“如火如荼?”遥珈反问了一句,随即轻笑了一声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还真是如火如荼,只是现在的确是忙的不亦乐乎,恐怕再过不久就是愁眉不展了吧!到时候那才叫热闹。”
“嗯?”连阳从鼻中发出疑问声。
遥珈语带嘲讽道:“不过是两个得意忘形的蠢货罢了,摆不清自己的地位。也不看看这位当今圣上有多么的看中自己座下的那把龙椅,天子座榻岂容他人觊觎。现在他们是扩张了自己的势力,可看在皇帝眼中不就成了不安分的逆子了吗?可不要忘了皇帝还没有死呢,岂会容得下觊觎他大位的人。所以这个时候,越是安分守己,就越得皇帝的看重。”
遥珈分析的头头是道,连阳也是点头赞同。
“这么说来这不久之后,百里泽可就是这大渝的太子了,也就是将来的储君。”
遥珈没有说话,只静静的靠坐在床上。
连阳见她突然沉默,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就不该提百里泽的。
连阳说的是实话,遥珈也早就想到了。
百里泽一向聪明,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犯傻,去结党营私惹皇帝厌恶。
遥珈心中有些许难过还有些许疼痛,她的“死”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百里泽依旧神思敏捷,出手快狠准,直掐对方死穴。
连阳与遥珈说的这些,也是昨日他们刚到盛京,他听人说的还有今早刚起来特意打听的。
而仅仅就一个早饭的时间整个盛京的风向就变了。
朝堂上皇帝当众呵斥了百里汾和百里济两人结党营私,简直就是包藏祸心。
皇帝大发雷霆,虽没有斥责趋炎附势的一众官员,但杀鸡儆猴,已经将意图倒向两边的一干人等给震慑住了。
最后的结果是将瑞安王与长平王禁足府中以思己过,并且三个月之内不准干涉朝政。
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掉进了百里泽的圈套,却也哑巴吃黄连,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也是自这一场朝会之后,所有人才真正认识到宁阳王的厉害,不声不响,不费一兵一卒就打压了两个劲敌。也是自这儿以后,宁阳王越发受皇帝重用,一时间风头无二。
朝臣们不敢巴结宁阳王,却又十分默契的将算盘打在了皇后的身上,不约而同的派自己的夫人去探皇后口风,看能不能与宁阳王结亲。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就单说遥珈这边。
遥珈午饭时分听连阳跟她扯闲篇,“果真是如你所料啊,今个早朝大渝皇帝将这两个蠢货儿子给训斥了一顿,并且把他们给禁足了罚这两人三个月不许干涉朝政呢!”
遥珈听完心中一紧,百里汾被禁足府中,那她该怎么去接近他杀了他。
杨国公杨开早就返回了信州,她现在也无法把杨开给杀了,陈贵妃她无法接近,难道现在就连百里汾她都没办法接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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