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没少难过。
姜无涯还没来得及跟沁碧打招呼,就被连阳催促着赶紧替遥珈看病。
姜无涯先是不满的瞥了眼连阳,然后这才开始诊脉。只是越诊姜无涯的眉就蹙的越紧。
遥珈的脉象真的很奇怪,初初诊脉根本就瞧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有些体虚罢了。可若不是他在自己的母亲那了解过一般人中蛊之后的脉象以及症状,就连他都诊不出来。
而遥珈的脉象就是有一点像中蛊,他也不能确认。
“姜神医我家小姐她到底怎么样了?”沁碧着急的开口。
姜无涯站起身来回答,“她的症状我如今还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我心中所猜想的那样,我母亲比较擅长这些,烦请王爷让我母亲来一趟确认一下。”
姜家是医学世家,无论男女都是精通医术,且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为擅长的。
连阳对姜无涯的话也不疑有他,立刻就派人去请了姜无涯的母亲过府。
连阳府上的奴才个顶个都是机灵的,一看主子对这姑娘这么上心,是以去姜家的脚程都比往日快了些。
不过半个时辰,姜无涯的母亲就被请了过来。
“老身见过镇南王。”姜母一进来就向连阳见礼。
连阳赶紧把姜母扶了起来,“夫人请起,如此烦劳夫人就是为了请您过来替本王的朋友治病。”
姜氏并不擅长岐黄之术,她所擅长的乃是解蛊之术,她的儿子能让镇南王请她来,想来应该是这人八成是中了蛊。
姜母走到床边,先没有诊脉,而且看了看遥珈的瞳孔,再在她耳边看了一下,随后又在遥珈的十指上摸了一遍,并没有一般中蛊的表象,这才给遥珈诊脉。
不过这一诊脉倒是让她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昏迷的遥珈,眸中有一瞬闪过一丝大喜。
“夫人可有诊出什么问题来,为什么她一直昏迷不醒。”连阳问道。
姜氏站起身来回答:“这位,”姜氏顿了一下想到连阳刚才似乎说这位姑娘是他的朋友这才继续道:“这位姑娘她是中了蛊术。”
“什么?”
“蛊术?”
沁碧与连阳几乎同时开口。
姜氏点了点头,“此蛊名唤绝情蛊,身中此蛊之人绝不能动情,一旦动情便是埋下了隐患,只要伤情,轻则如现在这样体弱昏迷,重则殒命。”
“可有解法?”连阳忙问。
姜氏摇了摇头,“此蛊乃是绝密之蛊,世上鲜有,是以古籍中只记载了这种蛊,但并没有说明其解法,中了绝情蛊之人,一旦蛊毒发作生死皆听天由命。”
说完姜氏由看了一眼遥珈,眸中流淌着一抹悲伤之色。
生死听天由命,这不就是让遥珈坐以待毙!
姜氏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位姑娘目前中蛊甚浅,还没到殒命的地步。只要稳定情根,少动心绪也不是没救。”
姜氏的这话倒是让连阳看到一丝希望,只要还有救就好。
姜氏回姜家之后,立马写了封书信让信鸽给送走。
谁都无法体会到她现在雀跃的心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他们寻找小主人多年毫无音讯,却没想到在不经意间小主人自己就出现了。
一想到今日镇南王府的那位姑娘有可能就是他们找寻多年的祭司继任者,姜氏就忍不住刚要立刻知道答案。
信鸽飞出去的第二日就飞了回来,并且带了回信。
信上说明了遥珈的底细,在看到遥珈的母亲是云梓,姜氏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当年的朱雀护法的名字就叫做云梓,而且当年的朱雀护法与玄女大司命交情匪浅,很有可能当初就是玄女大司命将小主人交给了朱雀护法。
遥珈特殊的脉象,还有她身体里的绝情蛊无一不在显示着她就是他们要找的小主人。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姜氏立马修书给苗疆那边,告诉白矖(xi,三声)长老这个好消息。
自从连阳把遥珈带回府之后便每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遥珈,这样明显的盛宠,可不让府中的姬妾恨红了眼睛。
只是嫉妒归嫉妒,连阳整日在那守着寸步不离,她们谁敢去在老虎嘴上把须,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说是不知从哪来的野女人,愣是把王爷给迷住了。
再说遥珈这边,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又变了,看着屋内的陈设竟是何百里泽那里不相上下。
遥珈偏过头就看到连阳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这是你府上。”没有疑问而是陈述。
连阳打了一个响指,“正是爷的府上。”
遥珈没有忘她昏迷之前连阳跟她说的她有办法帮她报仇的。
“你说的还有办法可以报仇,到底是什么办法?”
连阳抿了抿嘴,“真是伤爷的心,爷在这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你醒来之后不先慰问一下爷,倒是先问有什么办法报仇,真是伤心啊!”
遥珈根本就没有心思陪连阳在这打花腔,“你诓我?”
连阳看遥珈急了,想着她刚醒怕把她给刺激到了,这才道:“没诓你,我说的办法就是你嫁我!”
“连阳!”遥珈也是怒了,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她的玩笑。
连阳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若是你嫁于我,便可以用镇南王妃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回到盛京对付你想对付的人!”
遥珈愕然,没想到连阳竟然会帮她至此。可是,“你说的办法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我甚至可以借助北燕报仇,可是连阳对不起,你的这个方法,我不会答应。”
“不用你真的嫁给我,只是名义上的。”连阳继续道。
遥珈摇了摇头,“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因为要报仇就白白的利用你。”更何况她和百里泽在滑州城外的小山峰上拜过堂的,即使他们现在分开了,她也不能背叛他。
连阳黯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样就可以帮她报仇了,可她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连阳摇头苦笑,即使到了如今她的心中还是只有百里泽。
他不过是来迟了一步,却错过一声。
连阳也没有瞒着遥珈中蛊的事情,对于自己中蛊,遥珈也很淡然。
她自己也早就有感觉了,不过是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蛊,现在也只是知道了原来她中的是绝情蛊。
遥珈现在大概有些明白了当初为什么母亲知道她爱上百里泽之后非要阻止他们在一起,想来母亲应该是知道她身体里有绝情蛊的吧。
而一直在养病的遥珈却是不知道这段日子连阳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已经让她无形之中得罪了镇南王府的姬妾们。
女人向来是最可怕的,尤其是争宠的女人。
刚开始连阳一直守着她,这些女人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她醒了,连阳这才去做自己的事了,这些女人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住在浓露院的姬妾们一得到消息连阳出了府门,立刻都集结起来要去下院探一探王爷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是如何的天姿国色,竟然把王爷给迷的五迷六道的。
这些个平日里明争暗斗,争风吃醋的姬妾们这一刻倒是突然拧成了一股绳,团结一致。
大家都达成一致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朝下院走去。
府中下人见状都是退避三舍,虽说王爷带回来的那位姑娘看起来是比较得他们家王爷的心,可毕竟还没有什么名分,没必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而得罪了王爷的枕边人。
所以连阳的一众姬妾很轻易的就来到了下院。
遥珈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刚喝完药就听到外边吵吵闹闹的,吵的她的脑仁疼。
“沁碧,你去看看外边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沁碧出去看了一下,回来禀报,“是镇南王府中的姬妾,说是要来看看您,被王爷跟前的人给拦住了,在那闹呢!”
遥珈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她醒了之后听沁碧说了这几日都是连阳一直照顾她的,所以也难怪这些女人这么急切的过来打探她。
遥珈头疼的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沁碧见状忙到:“小姐要不要我去把那些个女人给挡回去。”
“不必了,她们爱闹就让她们闹吧。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我们没有立场去驱赶人家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