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谁。”
百里泽虽然这么说,但是朝阳心中清楚,她只是帮百里泽挡了皇帝为他赐婚的事,而他却是给了她们母子一个名分,能让她的孩子正大光明的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朝阳却不明白这个孩子对百里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会碰除了遥珈之外的女人,这个孩子能为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百里泽又想起了遥珈,倘若,倘若她没有死,他们顺利的成了亲,是不是现在他们之间也会有孩子了呢?他们的孩子,遥珈生的孩子,想来一定是全世界最可爱最漂亮的孩子的。
而遥珈此刻却是刚从廊州回到壶口关,自从绝情蛊发作之后遥珈的身体底子就变得很弱了,即使现在绝情蛊被压制住了,可身子已经被绝情蛊侵蚀,赶了一段时间的路就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欲速则不达,遥珈只能和白芷,元翼在壶口关这里停下歇息一晚。
北燕这边,连缺和摄政王连释正式撕破脸,连释虽然大怒可奈何现在起兵造反并非良机,只能与连缺为难周.璇,暗中不断相斗。
连阳这段日子也是为了这件事不断奔波劳碌,眼下虽然连缺与连释关系紧张,但连释也不敢轻举妄动,连阳放心不下遥珈,便想趁着还没有正式开战前去找遥珈。
等到了弦乐城才得知遥珈已经离开了弦乐城动身前往盛京,连阳明白这次她回去肯定就是为了报仇的事情,更是担心她的安危,飞鸽传书给北燕那边之后,自己便动身前往盛京。
太子妃诞下小世子,皇帝龙颜大悦,下旨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而赶往盛京的遥珈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爱的男人成了亲新娘不是她,她爱的男人做了父亲孩子母亲不是她,潜移默化心中无形就对百里泽的怨恨加深了一重。
遥珈到了盛京的时候,第二日就是谢长风与姚婧斓大婚之日,盛京也很是热闹。
长公主府为了表现对这个儿媳妇的重视,专门派人饶盛京一圈派发赏钱。
遥珈三人先在客归还客栈住了下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遥珈把小黑从袖中拿了出来。
“乖小黑,快去长公主府把沁碧和谢小白找来!”
得到遥珈的吩咐之后小黑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本来遥珈想自己过去的,可是谢小白明天成亲,长公主府肯定整晚灯火通明,她去不太方便,只能把谢小白给找过来了。
明天她最好的两个好朋友成亲,可她现在身份敏感,并不能出席他们的婚礼,所以这结婚祝福她只能提前送给他们了。
遥珈猜的也是没错,因为第二日要成亲所以谢长风有许多要准备的,跟前围着一堆人。
也幸好沁碧现在是在长公主府当丫鬟,接近谢长风也不是什么难事。
沁碧借端茶之际低低朝谢长风道:“小侯爷小姐她已经到盛京了,请您过去一趟。”
听闻遥珈到了的消息,谢长风找了个借口遣散众人便和沁碧一同去了客归还。
沁碧也是和遥珈快一年没见了,一见到遥珈又是两眼泪汪汪抱着遥珈一顿痛哭。
遥珈以前是不知道沁碧的身份,现在知道了她竟然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可还是这么爱哭哭啼啼真心觉得这和她的影响太不相符了。
谢长风见到遥珈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此遥珈更是无奈。
“谢小白明天你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成天这么个滑头样小心婧斓收拾你啊!”
“你个臭丫头不盼着小爷好,你以为婧斓会跟你一样动不动就对本小爷拳打脚踢。”谢长风很是不以为意。
遥珈点了点头,婧斓虽然是为厉害的女将,可是似乎脾气也是很好,对谢小白也很是能容忍,转念一想这世上也只有婧斓最适合谢小白了。
“我明日也不方便去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就趁此机会把祝福送给你们吧!”遥珈走到床边拿出一个盒子当着谢长风的面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除了以前送过你们一对同心锁我也没送过你们什么东西,这对戒指是我在弦乐城时让人定做的,这对戒指三环相扣,铜色代表了爱情,金色是忠诚,银色是友情,这个送给你们作为新婚礼物最为合适不过了。”
谢长风把遥珈送的戒指接过来看着遥珈,“明日你不去?”
遥珈点了点头,“嗯,明天你们的婚礼会有很多人去包括百里泽,前不久我曾在弦乐城与他照过面,倘若明日去了少不了会惹他怀疑。”
“可是,可是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瞒着婧斓吧!你知不知道我这心里揣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很是难受啊,每次见到婧斓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贼一样十分心虚。”
遥珈沉思了一会开口道:“那不如这样过了明天你带着婧斓过来吧,也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她这次回来是来报仇的,婧斓为了她的安全也一定不会去找百里泽把她给曝光的,所以让她知道了也无妨。
翌日翊安宫百里淑的寝殿,百里淑一早就起了来并且打扮的光鲜亮丽。
今天是个万众瞩目的日子,她要亲眼看到姚婧斓命断黄泉,所以这场热闹的婚礼她怎么能缺席。
今日的谢长风是意气风发,将姚婧斓从姚家迎上了花轿,迎亲队伍走在盛京最为繁华的大街上,混在人群中的遥珈也是十分的为好友感到高兴。
东宫此时百里泽也换了衣服,准备前往永朝长公主府参加婚礼。因为朝阳刚生产完正在坐月子不方便出去,百里泽便一人前往。
说实话百里泽很羡慕谢长风,羡慕他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修成正果。而他自己却只能在回忆中思念遥珈,往日的回忆太美好总是让他痛不欲生。
迎亲队伍走了大半个盛京终于回到了永朝长公主府门口,谢长风下了马之后踢轿门迎接新娘子下花轿。
只是踢了三次花轿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一时间围观的众人都笑道:“新娘子许是害羞了呢,不如小侯爷就亲自抱了新娘子出花轿啊!”
谢长风环视了一下围观的众人心情大好,“抱就抱。”
本来是由媒婆背新娘下轿,在众人的起哄下改为了由谢长风亲自抱姚婧斓下轿。
谢长风笑的一脸的灿烂揭开了轿帘,可是在揭开轿帘的一瞬间脸色大变。
轿子中的姚婧斓红盖头早已跌落,整个人毫无生机的斜倚在花轿内,嘴角还残留着一道血痕。
谢长风脸色苍白的进到轿内把姚婧斓抱进怀里这才发现姚婧斓身体冰凉,心里一下子就乱了套,连忙把姚婧斓抱出轿外快步向府中走去。
外边的人不明真相还在起哄,说谢长风可真是心急啊!
只有离花轿最近的媒婆看清了花轿里面的状况,看那样子新娘子摆明了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一下子给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这门亲事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亲事,这新娘子在轿中出了事情,他们却不知道,这万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府中的人看着谢长风脸色糟糕的抱着新娘子就跑了进来皆是一脸错愕。
谢长风却是不管不顾,朝府中下人喊到:“快去请太医,快啊!”
看谢长风这神色众人才晓得约莫是出了什么事了,永朝长公主赶紧派人进宫去请太医。
就在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百里淑却是望着谢长风离去的方向笑的阴毒又得意。
不过百里淑这副表情却是被百里泽看在了眼中,顿时百里泽心里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谢长风和姚婧斓他们二人是遥珈的好朋友,而且他也谢长风不仅是亲戚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百里泽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姚婧斓有事,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遥珈,怎么对得起谢长风。
在所有人都慌乱的时候,百里泽拉起百里淑就退了出去,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将百里淑给松开。
“太子哥哥您这是干什么?”百里淑揉了揉被百里泽攥疼的手腕。
百里泽一脸阴沉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摄住百里淑,“你做了什么?”
看着百里泽的样子百里淑心中一惊,莫不是被他看穿了是她动手毒害姚婧斓,只是又一想她做的天衣无缝,谁也抓不到证据就又镇定了下来。
“您在说什么呢,淑儿听不懂。”百里淑也是开始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