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代帅才,不过几年就已是战功彪悍,接连晋升统御一方兵马,此后戎马生涯十几年,扫灭强敌无数,可惜即便如此,也不过是让那腐败王朝迟一些毁灭罢了。”
少年忍不住道:“他失败了?”
秦伯牙叹道:“纵使剑祖有挽狂澜于即倒的壮志雄心,可一人之力,岂能回天,王朝已经是烂到骨子里了。他灭了不知多少叛军势力,可造反的人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可见王朝民怨沸腾,实是天怒人怨,剑祖再是厉害,难道还能杀光天下人么?”
少年惋惜道:“我生不辰,逢天僤怒,这样的大英雄,可惜了。”
秦伯牙道:“生不逢时,说的甚好,不过此话对,又也不对。”
少年一愣道:“什么?”
秦伯牙道:“剑祖人杰耳,被朝廷拖累,平息不了战乱固然可惜,可他本是寒门出身,若非山河破碎,他又哪来的机会去建功立业?依我看来,时势造英雄,若没有王朝的破败,便没有后来的剑祖。”
“正是如此。”楚长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话锋一转道:“阁下说了那么多,我看还是抓紧切入正题才是。”
这故事说的可歌可泣,楚长歌也并非是没有耐心之人,十几日都能等得,又怎会在乎这一时三刻?
可不知何故,他心中竟然有些许不安,也许是秦伯牙的啰嗦让他心生谨慎,又或许是直觉使然,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说起剑祖这等盖世人物的壮举,在下不由多说了几句,真是好生啰嗦,还望剑神见谅。”秦伯牙歉然一礼,接着道:“叛军越打越多,甚至有几分势力裂土称王,剑祖渐渐心灰意冷,明白这天下大势,已成定数,绝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直到叛军攻入皇城,将皇帝缢死,宣告了这个王朝的覆灭。”
“其后,天下更加大乱,各路义军为夺皇位喋血厮杀,剑祖虽然麾下精兵猛将如云,可他无意于争霸天下,于是黯然卸甲,归隐山林,与他同去的,还有那块传了上千年的传国玉玺!”
“什么?”楚长歌惊声道。
普天之下,能让剑神惊讶的事物着实太少,很显然,传国玉玺算是一个。
要问这玉玺价值几何,究竟如何重要,单看它前缀的“传国”二字即可。
传国传世,无价之宝!
这枚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玉玺,不知流传了多少朝代,每一时期都由当时权力最为滔天之人所掌控,实是帝王象征,无双权柄。
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是自古传下来得规矩。
或许这普天之下,人人可以称王称帝,可若无玉玺印于圣旨之上,昭告天下其乃天命所归,即便坐上龙椅,恐怕也未必安稳。
当今陈、楚、周三国交战,别看打的热闹,你方唱罢他方登台,宛如一出大戏,可即使真的有一方日后扫清强敌,一统九州,没有那传国玉玺,怕也称不得天子。
自一百多年前,传国玉玺不知所终,后世之人苦心寻找也未有所获,也有人试图瞒天过海以假乱真,做了假的玉玺妄图骗过天下人,可玉玺自有岁月沉淀,帝王贵气,岂是寻常凡物所能仿造的?
天大的秘密,自然就是天底下最珍贵之物的去处,只不过被秦伯牙亲口道出,也不知是真是假。
“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等秘辛,应是折剑山庄的不传之秘,你那朋友纵使与你是生死之交,又怎会泄露给外人?”说着,楚长歌冷然道:“朋友?我看是折剑山庄的叛徒吧?”
秦伯牙从容道:“楚剑身何出此言?”
楚长歌愠怒道:“当年叶长风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我曾去见他一面,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虞。可就在楚某离开之后,就传出了他的死讯,随后又有一群黑衣高手在折剑山庄大开杀戒,夺走镇门之宝断水剑,世人皆以为是大楚的护国法师因摩罗所为,楚某也是心中疑惑。现在看来,恐怕是折剑山庄出了叛徒,而一手操控叶长风横死惨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公冶玄吧!”
无怪楚长歌如此震怒,叶长风与他是多年好友,其死因一直是他这些年来耿耿于怀之事,甚至为了这桩悬案,曾远赴大楚与因摩罗打了一架。
剑神亲去兴师问罪,那因摩罗只称不知,此人虽然冷漠无情,而且手段残忍,可看上去也算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楚长歌调查无果,愈发觉得叶长风的死因迷雾重重,甚是蹊跷。
多年疑惑,而今突然有了头绪,不外乎是那个人偷袭重伤叶长风在前,指使折剑叛徒暗下杀手在后,一切只是为了那枚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传国玉玺!
“此事在下并不知情,不过,以我家主人的行事风格来看,或许真是他所为也说不定。”出人意料的是,秦伯牙没有解释,反而认同了楚长歌的猜测。
“如此说来,玉玺是被那混蛋拿到手了?”楚长歌冷冷道。
秦伯牙道:“没有,否则在下今日也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
“因为传国玉玺,就在你的手上。”秦伯牙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