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连三天,雨梅的化妆间里出现了大把的鲜花,一束束紫罗兰、一朵朵红玫瑰绚丽耀眼。芳苑的人们没见过这洋礼数,都被那漂亮的颜色所吸引,稀罕得不得了。一个个小心地过来看着、摸着。
大邓看见时,问葵花是怎么回事,葵花告诉他是那个外国大老板怀特送的。
早听说这怀特家财万贯,不知做的什么大买卖。也是公子哥的脾性,到处花钱如流水。投资拍电影、请人喝咖啡、没事前排看戏,现在又见天地往这儿送花。大邓心下嘀咕了,难不成他也惦记上雨梅了。
“想不到,外国也有这么不着调的少爷羔子。拿着爷娘老子的钱打水漂,他也知道追角儿捧角儿。这样的败家子儿,怎么就没被他老子赶出门呢?”大邓小声叨叨着,白了一眼在旁边干活儿的杨清玹。
这天傍晚,人们正在后台为准备夜场戏忙碌着。忽然徐经理神色慌张地走进化妆间,身边还跟了个穿一身灰色中山装的人。
“雨梅小姐,快一点儿,市府赵总长请你去一趟!”突兀的一句话,徐经理把大家都说愣了。
“什么?赵总长?……雨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人们醒过神,都急忙围过来追问着。
那穿灰色中山装的人强挤出一丝笑容,怪里怪气地说:“大家不用误会,赵总长很喜欢雨梅小姐的戏,想请她去探讨一下南腔。雨梅小姐,别耽搁了,快走吧!”
“是呀雨梅,汽车就等在外面。你看,这是帖子。”徐经理补充着,伸手放下一张请柬。事情来的突然,他也有些发慌,不知今晚这出究竟是福是祸。
谢雨梅正在扮装,才贴了头一层片子。她只瞟了请柬一眼,并不转身,从镜子中对徐经理说:“我晚上还有戏,怕是去不了。”
穿中山装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赵总长可是咱们燚阳城的最高长官,雨梅小姐不会这么大架子吧!”
“徐经理,怎么回事?”松文大步走了过来。徐经理向他说出情况,松文明白戏班和雨梅的麻烦又来了。他含笑对那市府来人一抱拳,有礼有节地说道:“这位先生,赵总长盛情邀请本不该推辞。只是您看,雨梅小姐马上就要登台了。那么多观众花钱坐在场子里,我们让人家白等,这是要丢饭碗的。还望先生能体谅!”
“那我可管不着,云长官亲自吩咐我今晚务必把雨梅小姐请到市政府去。他说这是徐经理早就答应的,怎么,你们这小戏班把市府都不放在眼里吗?”
“不敢,不敢。”徐经理弯腰解释着。看到大家向自己投来怨怒的目光,他才想起是曾向云长官说过要让雨梅去拜谢总长的话。可没想到对方这么心急,今天晚上就要兑现。松文的脾气他知道,但这要人的是总长,他一个小经理能怎么办呢。
“先生,您看能否宽限一下,等演完了今天的戏再说。”松文也清楚今天的事情不好了结,虽没见荷枪实弹前来,但市政府的面子决计是没法驳回的。他只有尽力推诿拖延,心中在慢慢想着对策。
“别再废话了,这人我是一定即刻要带走的。赵总长等在那里,我也总得交差不是。劝你们想清楚,要是还打算在燚阳城混下去,就千万别不识抬举!”
“可是……雨梅她不能……”人们含着半截话,留在唇边想吐却无法吐出。见那市府来人不给任何余地,芳苑的人想抗没法抗,想辩不能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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