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奕风没有任何的责怪,因为他怎么能怪宋问惜。宋问惜是整件事情最可怜的受害者,因为自己的儿子所做的事情。现在她救了自己的孩子,虽然他一直晕迷不醒。“可是他已经昏迷一年多,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他健康的送回来。”宋问惜以为事情会很糟糕,但是奕风没有任何的责怪,相反十分高兴自己的孩子还活着。欧亚明说的没有错,那毕竟是奕南安的家人。
“至少他还活着,至少他还有希望可以醒过来。无论怎么样,总比死了好。我现在只希望他平平安安,这样就已经足够。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去想过。你什么时候动身回来?”奕风想见到奕南安,宋问惜于是回应说:“应该是后天,我会在XX机场停。到时希望你到那里来接一下他!”
“当然,当然。不过件事情我们得私下做,我不想让一年前的事情又烧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有些东西也应该放下,对与错也都已经没有意义。不想成为茶余饭后的说料!”这两点他们两个倒是高度一致,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一切。于是他们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些小事情,最后才挂下电话。把电话放回到床头,转过身看着床上的人。“南安,我们后天就回国了!你可以见到你的父亲,你的亲人。你开心吗?开心的话就要尽快醒过来哦!”宋问惜想到要与他分开,心里就很疼痛。回国后,她无法像现在这样天天照顾着他。虽然可以去看他,但是那已经完全不一样。
只是她不能再自私下去,一年的时间。陪伴了他一年的时间,其实她应该早就通知国内的人。他们也估计找了一年的时间,是她自私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总之,她这次一定得送奕南安回去。欧亚明准备了私人飞机,上面也配了专业的医生。欧亚明与温和然都主动要送他回去,所以大家一起同行回去。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帮忙,自然十分开心有他们同行,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飞机上的时间,让她想起了这一年的事情。虽然他一直没有回应,希望他能听进去一些。然后早早醒过来,宋问惜有种感觉,他根本不愿意醒过来面对世事的困难。
奕南安虽然解决了所有的事情,自己的母亲也已经死去。还有什么可以支撑着他过下去,他的一生都建立在报复之上,报复过去他还剩下一些什么?宋问越来越明白他的立场,而自己是一个不孝女。这一年当中,甚至没有几次去想母亲,母亲最后的忏悔。她甚至没有原谅,一心保护着奕南安。当时的母亲应该心碎无比,她很自私。用自己的一套去定义一切,其实就是爱奕南安爱过自己的母亲。而母亲从始至终都只爱着她一个人,为她做尽一切的事情。
也许马上就要到中国,所以想的事情会这样的多。平常根本不会去碰的事情,现在也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飞机停下的时候,眼角的一滴眼泪也掉了下来。她慢慢地走出机舱,看到奕风已经备好等着那里。大家把奕南安抬了起来,直接上了车。自己的父亲宋明朗也在这里,通知奕风的时候也通知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变老了,白发频生的他好像老了十几岁。与一年前的样子大不相同,是她把父亲变得如此。走到父亲的身边,让奕风他们先行。自己与父亲在后面,轻轻地伸出手抱了一下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爸。”
“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宋明朗激动得落下眼泪,以为女儿已经死去。一年后,女儿安全回来他心里十分开心。虽然遗憾奕南安的事情,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至少他们都已经回来,大手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越是这样,宋问惜就越是无法看到父亲的模样。“走,上我车吧!我们回家。”
拉着她的手上了那辆熟悉的小破车,宋问惜点点头。奕南安现在有很多很多人照顾,而自己只需要和自己父亲回家就好。宋问惜幸好没有去,因为丁一琳看起来十分生气。为什么宋问惜好好活着,而奕南安变成了植物人。为什么宋问惜隐藏了一年的时间?丁一琳看着躺着的奕南安,放声大哭。温和然向欧亚明解释,丁一琳与奕南安曾经的关系。
“一琳,南安需要好好休息。你也不要太伤心,他会醒过来的!”
“当然,他当然会醒过来。一定会醒过来!叔叔,我想陪在南安的身边照顾南安可以吗?”丁一琳的请求奕风没有答案,因为他最清楚自己的儿子的心思。“南安不喜欢麻烦任何人,你应该知道的。把你留下来,他醒过来一定不会开心。你可以经常来看我,有我这么老头子照顾他的日常就可以。”奕南安绝对不会让丁一琳照顾自己。
“可我想照顾他!”丁一琳看着南安,她是真的爱南安。“我知道,只是家里再住进来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而且我现在不想南安回来的消息被外面的人知道。你如果经常来这里,狗仔队一定会盯过来,到时候这一份小安静也给不了南安。而用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可以醒来,我不能耽误你,孩子。你还很年轻,可以去寻找另外一份感情。”奕风是真心实意说这话,希望她可以明白,也可以理解。但是她明白,却无法理解。
“叔叔,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为了南安着想。你不能留在这里,但叔叔随便你来这里看南安。好吗?”奕风所说的有道理,丁一琳可以理解。她点点自己的头,表示同意叔叔的做法。反正宋问惜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也不会出现奕南安的面前。无论南安是站着还是躺着都只能是她丁一琳的,欧亚明与温和然都读出丁一琳眼里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