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被迷药弄倒的那一人一兔,想必徐昭怎么也没想到楚烨居然会因为她将自己的老娘赶出了皇宫送进了庵庙;说好听点那是休养身体,说难听点那就是让她参佛念经,这辈子都跟青灯古佛打交道,别再想法子害人了。
当然,她现在也没那个精神去想这些,因为她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夜却还未有醒来的势头。
不大的房间中简单的摆设着桌椅床榻,虽陈设单一,可若有个识货之人在此定会嗔目结舌,因为房内的桌椅摆设几乎件件珍品;镶着白玉琉璃的黄木圆桌,绣着双面广绣的软垫圆凳,甚至是用来遮光的床帐都是大宛的珍珠芒面锦绸,就不要说此刻盖在徐昭身上的白狐皮毛锦被更是有价无市、难得一见的宝贝。
“喂,你家主人是不是睡神投胎,怎么到现在还不醒?”一根鸡骨头飞出来,快准狠的投进一旁的花盆里。
“吱吱吱”一枚果核丢出来,猛闪快的丢到一边的七彩牛耳花瓶中。
“要不说这新婚夫妻最是辛苦,听说大梁的皇帝还很年轻,这小妞儿长的又这么好,一定让新郎官皇帝夜夜挺根枪,天天上战场。”一双老眼淫光四射的冒着金光。
“吱——吱——吱——”一双金目跟抽大烟似的飘飘欲仙。
“只是,再让她这样睡下去会不会坏事?老夫听着秘药吸多了真有人会一睡再不起,她不会变成那样的人吧。”
“吱——”本是悠长散漫的吱声陡然一紧“吱吱?——”
一个银色的白团闪电般的冲到床上,威武霸气的踩在雪白的白狐皮锦上,跟着伸出一只毛爪捏着昏睡女子的下巴,扬起另一只毛爪‘啪、啪、啪’的就照着女人的脸上连扇三巴掌。
要知道,元宵小爷虽然个头小,但运足力道抽人动作还是很彪悍的,下手也是很狠的的;随着掌声的响起,徐昭的脸上赫然浮现不规则的数道巴掌印,只是那印子很可爱,像梅花又像五角梅。
依然头发散乱的老头惊呆的看着如此彪悍的肥兔子,满脸感慨激动之情,就差抱拳跪地冲着元宵小爷大喊一声‘纯爷们,收了我跟你当兄弟吧’。
正是元宵这几巴掌,让处于昏睡阶段的徐昭终于在阵阵脸颊不适的刺痛中慢慢睁开眼。
元宵小爷很狗腿,关键时刻还很怂,看见主人在她的掌下悠然转醒,又害怕主人秋后算账抢了它偷藏在裤裆里的人参当归冬春夏草;在徐昭睁开眼的瞬间,小家伙一脸谄媚的展开双臂,做出一个自由式跳水的动作,pia的一声,将自己肥胖硕大的肚皮很不吝惜的盖在徐昭的脸上;徐昭脸小,这下可好,被元宵小爷这么一盖,立刻没头了。
徐昭刚醒就差点被一个又肥又软的白团活活捂死,挣扎着要起身,可因为药性未退她手脚无力,居然连只兔子都甩不开;当下便被捂的双眼翻白、浑身抽搐,一双手对着虚空抓了又抓,活似大海中快要溺死的遇难者。
关键时刻还是老头看不下去跳出来拎起这只只知道吃却不知减肥的臭兔子,救下命悬一线的可怜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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