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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担心被人看见,她才过继到付国公府,再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所以左右来回地瞅,做贼都没她这般小心害怕。
见罗辉迟迟不肯说,付新才九岁,自没什么旖旎心思。
付新催促道:“罗公子要是想求我办什么事,就快些说。不用客气的。毕竟罗公子也曾帮过我,我若是能帮到罗公子,定会尽力。”
罗辉才低低地声音道:“我娘要来京里。”
付新以为她听差了,眉头一皱,迟疑地问道:“罗公子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否再说一遍?”
罗辉一咬牙,朗声说道:“我刚说我娘过些时候要来京里了。”
付新半晌无语,心道:罗公子,你疯了吧?你娘来不来京,你跟我说干嘛?与我有何干系?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东西了?
罗辉见付新并不理解,狠了狠心,觉得这事要是不与付新说清楚,他娘早晚给他弄出娄子来。
“那个”罗辉掂对着话,说道:“我看你是不记得我了。”
付新:“什么不记得?罗公子么?秀姊的师兄,记得。”
罗辉只得说道:“咱俩个小时候在广陵见过……”
付新:“罗公子可能认错了,我早想过了,在广陵不记得在家里碰见过罗公子。罗公子可能到过我家里,碰见的可能是付悦,罗公子在京城也碰到过几回。我俩个同岁,只差了一天。”
罗辉气得冷声喝道:“你老实听我把话说完,别搭茬,你以为谁都像你呢?猪一样的记性。我见过谁,还能记错了?”
付新不死心地小声抗议道:“可我见没见过谁,也不可能记错了。”
心里腹诽的话是:你才猪呢,你全家都是猪。
可惜付新还算清醒,知道罗辉是将军的独子,而她不过是过了气的世家女,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过继女。所以再不乐意,也只得放心底忍着。
有求于人,罗辉本来打算好好跟付新说的。
现见付新不记得他,还一副他冤枉她,十分不服气的样。
平日里的脾气立时也就上来了。
罗辉冷冷说道:“从广陵到永宁寺的路上,谁救的你跟你娘?牙跟狗牙似的,咬得我脖子处,到现在疤还没下去呢。”
这么说着,罗辉一摸脖子,想起小时候算计付新,每次倒霉的全自己。
不觉得便就笑了:“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付新这时候也想到了,先是惊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跳到罗辉跟前,拉着罗辉又笑又叫道:“你是小哥哥?你真是小哥哥?”
罗辉瞅着付新拉着他的手,皱了皱眉。
因为太开心了,付新却没有注意到这些。
付新一心拉着罗辉叙旧:“实在对不起,我没认出来。你脖子上真留疤了?”
罗辉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看看,你自己瞅。”
说着话,罗辉蹲下身子,脖子往一边一歪,用手指着让付新看。
付新伸头一瞅,可不,衣领里面脖颈和肩的交接处,两排牙痕,半月对弯着,一看就是人咬出来的。
罗辉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尾狗的?看把我给咬的,军医说,这辈子也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