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曾指着《诗经》、《楚辞》,逐字让我识字,为她守孝,我如何不将这两本书读完了呢?”
付纹明显不信,瞪着眼睛瞅付新。
付新面色凝重,不觉有雾气涌上了眼睛,低声吟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我娘最喜欢这两句了。”
付纹这回说不出话来,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瞅付悦。
好似在说:“你不是跟我说,她没上过学么?”
付新本来并不打算与付悦计较,反正便宜全让她占了。但欺负到她头上,对她不依不饶。付新一贯也不是个老实的。
敛了刚刚的悲伤神情,付新直视着付悦道:“就不知道六妹妹那般好的琴,是和谁学的?”
付悦似是一早就已经准备了,笑道:“郑西席教的,五姊难得与郑西席学一回,自然不知道,郑西席弹得一手好琴。武姑姑应该认得郑西席吧?五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问武姑姑就知道了。”
付新笑道:“是么?看来六妹妹一贯用的是琴拔了?”
付悦点头:“正是呢,我可舍不得我的手指出茧子。”
付新突然转过头,对赵夫人道:“夫人,我有一事相问,若有说错的,请夫人原谅。”
赵夫人笑道:“尽管说,当娘的,怎么会生女儿的气?”
付新淡淡地问道:“我听芸娘说,咱们府上有个叫初平园的地方,六妹妹在那里弹过琴,可是为什么引得夫人同六妹妹哭到一起?”
赵夫人本已经淡忘的事情,或者说,有意淡忘的事情,经由付新一提,立时便就感觉出不对劲来。
当时,也许赵夫人一度有种,付悦是上辈子付新转世的错觉。
但过了这么些日子的沉淀,再想起来,可就不由得赵夫人不往下细想了。
好在这时候,有丫头进来,说晚饭好了,厨房已经送了过来。
付悦地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
这种事,只要再拿出来细想,便就会生出许多种想法。
付悦当时,也是走头无路了,才会出些下策的。
武老太君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两个儿媳妇生了不痛快。
现见付新已经说明白,而付纹似乎也觉得自己错怪了付新,便就想将这事情揭过去。
到底付纹才是武老太君的血亲孙女儿,付新、付悦出众,给家里争些脸面,但心还是偏着付纹的。
于是,便就吩咐让儿媳妇、孙媳妇们传饭。
摆好的饭,武老太君只留了付芩、付芸两个陪着,其余的就全都打发走了。
付纹自然被孙夫人拉着回去,训话去了。
而付悦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赵夫人可不是付悦的亲娘,自不会心疼她。
从迎松院出来,赵夫人将自己的儿媳妇,孙子也都打发回自己的院子吃晚饭。
然后领着付新回延居,却也留下了付悦。
进到延居之后,赵夫人拉着付新坐定之后,对付悦道:
“你不是非常想当我的女儿?反正你已经过继给了高姨娘,不管怎么样,我认不认,你管我喊声娘,我也得答应。那么,我现在就给你机会,一尽女儿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