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岁的大姑娘了,知道避嫌,便就低头没说话。
但赵夫人说这话,却是心思一动。
因为她想到了,李演,可不正是现在皇上跟前的最大红人,李宰相之子?
付悦嫁过去当正妻是不可能,但也可以是妾。
李演是琴痴,而付悦弹得一手好琴。
若果然李演对付悦有意思,也不是不可利用的。
赵夫人心下飞快地盘算上了。
付新见也帮不上忙,又见赵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得与付芩俩个一起,告辞出去。
赵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叮嘱了两人几句,便就陷入自己的心思中。
出了延居,付芩在路上叹道:“五姑姑也没办法吗?广陵的二祖父,不是商人吗?难道也没办法?”
付新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不过我以前听我爹爹说过,即使是商人,也不可能什么都经营,而各行业之间,都是互相防着的。互不通路。”
说着话,付新也颇有些沮丧。
付芩连忙安慰道:“姑姑也不用内疚,咱们还小,祖父、祖母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回到院子,绣燕见四下里没人,将付新拉到屋里,纪妈正指挥着小丫头出去,给付新打水、领饭。
付新见绣燕神神秘秘地,就知道绣燕一准的有话说。也不问,就坐到床沿边上,等着。
绣燕果然说道:“刚在大夫人哪儿,老奴没敢答话,其实老奴早就听家里人说,知道天香草让谁买走了。家里人不让老奴告诉憨娘。但老奴思量着,这是姑娘在大夫人跟前,立功的机会。要不咱们告诉大夫人?”
边上的纪妈听了,想搭言,却又忍住了。
付新道:“哦?那人无故买那么多天香草干嘛?若是家里人等着救命,多钱也不可能卖给咱们啊。”
绣燕摇头道:“不是个人家买走的,是个药店。也不知道谁说的,说外域那边,不明原因的,天湖水露了湖底,而天香草一夜全都枯萎。所以,屯货,等着涨价呢。”
付新道:“这就奇怪了,陈叔为什么不让绣姨告诉我?”
这时候,纪妈说道:“不是我多嘴,绣燕太欠考虑了。咱们久居内院,又懂得什么?既然陈叔不让说,自有不让说的道理。你这样说与憨娘听,憨娘是告诉不告诉大夫人?”
绣燕不些不高兴地说道:“我不也是为了让憨娘保住大夫人的宠?我看着欢娘今天找五爷,猜着准不是什么好事,怕欢娘抢了咱们憨娘的头功,在大夫人跟前得了脸。虽说现在大夫人宠着咱们姑娘,还不是因为有用?难不成还真是亲情不成?”
见纪妈瞪她,绣燕并不服气地继续说道:“过继来的,同样没有血缘关系,还不是谁有用,喜欢谁?我不也是为了咱们姑娘着急?”
纪妈站在门口处,瞅了眼外面,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