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罗辉说完,张秀儿已经抢话到:“决不会比绣娘的次!”
付新现在,不是捂自己的眼睛,而是真想捂张秀儿的嘴。
道过年,能绣出个锦囊不错了,竟然还痴心妄想,堪比绣娘。
付新真想问问张秀儿,到底谁给她的自信?
罗辉笑得像一只,偷到鸡吃的狐狸,瞥了付新一眼,然后道:“好,那我等着。堪比绣娘的锦囊。若真做出来了,我就一直戴在身上。”
张秀儿一听,更是非做出来不可了,将个头,点得如,小鸡吃米一般。
罗辉一付心满意足的模样,冲着武琪拱了拱手,走了。
付新明显感觉,张秀儿上当了。
可又看不出,从哪儿开始,掉到罗辉的圈套里的。
瞅着斗志昂扬的张秀儿,付新忍不住担心地说道:“秀姊,到时要是绣不出来,怎么办?他那么小心眼,会不会取笑你?”
张绣儿不爱听,乜斜着付新道:“我知道,你也瞧不起我,觉得我一定做不出个锦囊来。切,从今天起,我就认真学,你看着,到时候非让你们全打嘴不可。”
又瞥了眼张秀儿,都绣了半天,还未成型的花梗,再眼着瞪圆了眼睛,信心十足,明显谁敢泼她冷水,她就要跟谁急的模样,付新聪明地闭上了嘴。
反正离过年,还有几个月。
付新想,到时候就是做得不能堪比绣娘,总能凑合出一个锦囊来吧?
实在不得,络子什么的,她帮着张秀儿打。
张秀儿的话已经说满,付新也就只能想着,到时候怎么解决了。
付新越想越担心。
再瞅张秀儿,却是有一种新兵初次训练的感觉,雄赳赳气昂昂,挺胸抬头的重又拿起了花繃子,一点不像之前的她,一见花繃子就愁眉苦脸的。
付新笑了。突然想到,罗辉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戳她额头?
付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眉心的那道疤,一摸,十分的明显。
医生说,过了夏,就会淡些。
付新觉得,那些话是在宽慰她。
现在已经夏天了,一点儿淡的意思没有。
幸好付新想得开,眉心虽然明显,但又不是十分的碍眼,长长的一条,倒有点像帖的花细。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天,才放晴。
付新和张绣儿白天时,就在武琪的屋里,学绣活,倒也省得往外跑的心思了。
张绣儿这几天,明显处于信心极度膨胀之中,学起绣活来,十分的积极。
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借着上厕所,一天都要出去七、八次。
现在,可是一坐一天,头都不抬。
只是成果么……
现在,张绣儿都不让付新瞅她的绣活了。
付新趁着张绣儿拿着,去问武琪的工夫,正好她也拿着自己的绣活,去问武琪,才能窥得一、二。
说实话,成果,真的不怎么样。
简直就是眼前一抹黑,毫无希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