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回头时,发现罗辉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回到赵诚职室门口,那小厮像个木桩子似地,直愣愣地还站在门口。好像一尊庙里的佛像。
付新想了想,门到了门口,笑道:“小哥中午不吃饭吗?现在晌午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要不小哥就去吃饭吧。”
那小厮摇头:“小郎客气了,不用管小的,小郎尽管自己去吃。一会儿,会有人会来换小的吃饭,小的谢小郎关心。”
付新……
跟在后面的流云,忍着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小郎还是进屋里,吃饭吧。”
付新嘟着嘴,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蔫头蔫脑地进到了职室里。
秋天的太阳虽然毒,但秋风特别的爽利。
付新坐到了桌案前,而流云流雨的饭菜,也摆在了另一个案子上。
流云、流雨自然是要先侍候着付新吃了,她俩个才能吃。
付新要等罗辉,便就笑道:“你俩个先吃,这里不用侍候。”
流云、流雨道:“还是先侍候小郎吃。”
付新极为认真地说道:“不可以,你俩个先吃,我要等会呢。要不然,一会儿赵司业回来,该怀疑咱们了。你俩个先吃。”
流云流雨没法,只得坐到一边的案上,面对着付新,吃了起来。
罗辉倒也没让付新等多久,没一会儿,就听职室内的后窗子,有轻微的敲击声。
付新不等流云、流雨两个反应,就已经站起身来,冲到了后窗哪。
就见滑棍等物全无,付新想开窗子时,结果发现,那后窗是死上的。
付新一阵无语。
她就说,她舅舅怎么那么放心地,就在门口留个小厮走了。
原来……
从纱透子上,能看出来,外面站着的是罗辉。
付新只得说道:“窗子是死的。”
隔着纱透子,付新看不见罗辉的脸。
罗辉脸上,一点儿意外都没有显现出来。
要是一下子,便就能将这后窗打开,才怪呢。
原来他们曾上赵诚的职室里,偷过岁考题。
然后那一期,几乎所有人都考过了,而且成绩还非常的好。
虽然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可能赵诚还是想到了什么。
后来,罗辉试过,这窗子,便就被死上了。
他们是不能将纱透子给弄破了的,那样的话,就不用在国子监呆了。
付新愁着脸问:“怎么办?”
罗辉语气极为轻松地说道:“你往后去,别出声。”
付新点了点头,依言往后站了点儿。
外面的罗辉一脸坏笑。
早在他们知道赵诚将这窗子订死之后,他们便就想了另一个办法。
总之,赵诚和另一个司业、祭酒的职室,还没有办法能拦着不让他偷摸进的。
司业祭酒再怎么的,他们也是晚上要回家的。
而国子监里的学生,却是住在这里。
罗辉几个要是晚上不想回家,偷偷留下,极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