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就你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肯定想你去看她。也是娘先前考虑不周呢。你是女儿,她不也是女儿?我可不能当那偏心的人。”
付新……
付宽被赵夫人一翻冠冕堂皇的话,气得差点儿吐了。
生生地忍着,在脸上还得强堆着笑,对付新道:“听你娘的准没错。”
付新在赵夫人的陪伴下,进到了内室里。
室内并没有多重的药味。
付悦侧着身子躺在,若是付宽不住在延居的话,守夜丫头睡的地榻上。
屋内站着几个丫头,准备着付悦随时有事的话,好供答应使唤。
从门这边看过去,看不到付悦的脸。
但就呼吸上看,好似睡着了。
丫头们见赵夫人领着付新进来,连忙上前行礼道:“大夫人安,五小娘子安。”
赵夫人脸一沉:“这都几点了?你们就任着她睡觉?现在睡,晚上还怎么睡?她就是一时困了,你们也应该陪她说说话,我留你们是干嘛的?”
丫头们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刚还跟奴婢们说话呢,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外间说五小娘子要进来,六小娘子转眼便就睡着了。任着奴婢们怎么喊,都不想。奴婢们也不敢碰六小娘子,怕再伤着了。”
付新……
赵夫人领着付新,往付悦的榻边上走。
挨了骂的丫头们,嘴上不说什么,但心底有些恨付悦。
她们看不出来,付悦是在装睡?
却连带着她们挨骂。
付悦听得赵夫人说话,也知道装不下去了。
这一日来,在屋里,与赵夫人的丫头才建立起来的感情,随着赵夫人的训斥,已经化为乌有了。
于是,赵夫人与付新还未到榻前,付悦已经抬起头来。
付悦本想冲着赵夫人笑一笑,与付新打声招呼。
但付悦的伤是真伤,只一抬头,便就已经扯得浑身上下,一片的疼。
付悦暗自抽气,呲了下嘴。
付新面上一片的关切之情,几步走到榻前,道:“六妹妹怎么样?都是我不好,非要来瞧六妹妹,扰了六妹妹的觉。”
白天京上的达官贵人,给付新送礼时,付悦呆在延居里,哪有不知道的?
开始时,虽然付悦猜到,东西若不是送赵夫人的,便就是送付新的。
虽然不知道付新是如何办到的,但付悦相信,付新就有这本事。
付悦还抱着一丝侥幸,只要那些人不将话挑明了,也许,赵夫人和付宽就会误会是送她的。
毕竟,受重伤的也是她付悦。
而非付新。
但,那些个人,好似就怕让人误会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这些东西既不是送赵夫人的,也不是送给付悦的。
而是送给付国公府五小娘子付新的。
付宽当时舔着脸,与人说,是不是听差了,受了重伤的不是付新,而是付悦。
那些个送礼的人,竟然回说,知道谁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