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知道,女人还未嫁,便就开始麻烦婆家。
那么,她在婆家的地位,就已经低了。
可是付宽将整个付国公府扣了过来,好像若是她不答应,那么付国公府的覆灭,不是付亮的错,而是她不肯让付新去爬罗家的墙。
或是付新自己不肯爬罗家的墙。
那么,惹祸的人没人去埋怨,所有的人,都会怨恨她们娘俩个。
赵夫人冷冷地笑着,点着头道:
“现在晚了,要怎么的也得明儿早上,我会去跟憨娘说的,世子爷放心吧。”
付宽怕府长梦多,想让付新现在就去。
赵夫人忍着讥讽,说道:
“就是真正的亲家,这个时候,没拜堂还要紧赶着解亲呢。更何况罗家只是问了憨娘的八字。咱们去求人,总要备些个礼物,虽然是从墙上过去的,但该备的礼,总不能少。谁家办事,只拿话去说,而两手空空?”
一席话,说得付宽哑口无言。
赵夫人笑了笑,就又说道:
“上回子董夫人来,可是给老太君带了颗上好的宝石。世子爷还是去国公爷哪儿看看,可有什么抵得上咱们府国公府的礼物,拿来好让憨娘带过去。总不能让人罗家出人出力,还出财吧?”
其实,付国公不提钱的事,就是摆明了,不想花钱。
付宽有些为难的说道:
”咱们家里没有吗?看看,还是咱们出吧。我看国公爷的意思,大概不能给。“
赵夫人立时沉下脸来,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道:
”他儿子惹的祸,他人不出,还不想出钱?哪那么好的事?若国公爷不拿出像样的东西来,那咱们没得商量,等着皇上开恩吧。你是世子,当不当得上付国公,还不一定呢。自立朝以来,也不是没有庶子绍封的先例,咱们何必为人忙活?“
见赵夫人很坚决,付宽没法子,只得起身,出去找付国公。
付宽前脚走,赵夫人气得便就将屋内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过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是这副德行。
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赵夫人一时,悲从心来。
丫头婆子进来,默默地收拾着,没一个人敢上前来劝。
等哭够了,赵夫人也只得站起身,吩咐丁婆子备了羊角灯来,她去了回燕居。
付新并没有睡。
收拾了,散了头发,躺在床上,与纪妈和绣燕说着话。
家里出了这种事,谁又能睡得着?
不过,说实话,付新高度怀疑,这一切都是罗辉的阴谋。
因为屡次上当,罗辉在付新的心目中,已然是个阴险小人了。
所以,大概是付亮做了什么事,让罗辉生气。
罗辉算计着让付亮吃些苦头。
应该不会让整个付国公府陪葬吧?
所以,付新一面觉得罗辉阴险,一面却又觉得罗辉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坏。
嗯,付新想:应该只是一般的坏。
这样想着,付新竟然就完全放下心来,然后困意来袭,等到赵夫人进到回燕居时,付新的两只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纪妈和绣燕正笑付新道:
”这样大的事,憨娘都能睡得着,可也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憨娘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