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他的最后时日,就让那娘俩个陪着他吧。
武老太君站起身来,对她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媳妇说道:
“你们也都累了这么些天,国公爷这时候,想来最想让陪着的,是柳姨奶奶和五郎,既然如此,你们就回去休息吧。”
付宽和付由均有些不放心道:
“老太君说得极是,父命不可违,但这样真的好吗?”
武老太君瞅了眼付国公,淡笑着说道:
“什么都是命,若该你们送终,国公爷今夜不会走,若是不该你们送终,出去方便的时候,国公爷就走了。又何必与命争呢?你们若是孝子,总要成全国公爷一朝吧。”
付宽付由等人,虽然皆以为不妥。
但父命不可违,母命同样难违。
于是,便就都走了。
临走时,叮嘱边上侍候的婆子、丫头好生气着,有个风吹草动的,记得去喊他们。
婆子丫头们自然满口答应。
付宽和付由到底还是不放心,临走时,又打发了自己身边的婆子,留下来看着付国公的动静。
付亮不觉得,便就笑了。
待到后半夜时,婆子丫头也都困乏了。
付亮便就将这些个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柳姨奶奶自然不知道付亮要干什么。
她只是整夜地拉着付国公的手,希望能将付国公拉回来。
付亮还未成亲。
她手边上又没有了傍身的银子。
若是付国公这个时候走了。
柳姨奶奶不敢往下想。
她和付亮的生活,将会如可的艰难。
依着武老太君对她们娘俩个的厌恶。
虽不到于净身给撵出去,也指定是丢到庄子上,任他们娘俩个自生自灭了。
付亮走到了烛火旁,将那易命符点燃,拿着一个空香炉,将着着火的易命符放到里面,然后放置到了付国公的头顶之上。
柳姨奶奶奇怪地看着,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付亮哼道:
“像姨奶奶那样只是哭,就能将国公爷哭活?就能改了咱们娘俩个的命?我现在,自然是在救国公爷的命呢。”
柳姨奶奶有些怀疑地看着那符,燃烬成灰,然后,竟然化成了一缕青烟不见了。
连点儿灰都没有。
柳姨奶奶大惊!
付亮道:
“姨奶奶仔细看着国公爷,可有什么变化?”
柳姨奶奶不错眼地瞅着付国公,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终于,柳姨奶奶发现,付国公的胸口,重又有了起伏。
柳姨奶奶大喜道:
“有气了,国公父的呼吸有了,看看、胸口又动了。”
付亮微微一笑,又从腰上的葫芦里,倒出一料红色的药来,递与柳姨奶奶道:
“将这个喂给国公爷吃,儿子保证一会儿鸡叫,国公爷便就好了。”
柳姨奶奶虽然不大信,但仍是听话的将那药放到了付国公的嘴里。
还未等鸡叫,付国公便果然就醒了。
柳姨奶奶大喜,哭着喊道:
“国公爷、国公爷。”
付国公明显有些蒙,看着柳姨奶奶和付亮道:
“你们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