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镇守一方,倒是不用上战场。但我不但要上,还要身先士卒。你别听说话人瞎说。若军队都那么带,早没什么战斗力了。你看皇上派去的那些个酒囊饭袋,不是百战百败?”
这样说着,罗辉一拍胸脯道:
“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被皇上召进京来的了?”
付新一听,急了,猛地站起身道:
“那多危险?你没受过伤吧?”
罗辉一听付新关心他,心情大好,但却非常精明的说道:
“谁说没受伤的?我受伤还是大伤呢。我让你看看,我后背的伤。”
说着话,罗辉就要解衣服。
付新大急,连忙按着他道:
“你……你……你这样,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罗辉想了想,笑道:
“我一时没想到,那好吧,我让你看我胳膊上的伤。”
说完,罗辉将另一只拉着付新的手,也松开了。
不过却不些恋变不舍的。
咂摸咂摸嘴,罗辉将右胳膊衣袖往上拽,就见整个胳膊,从手腕一寸上,一直到胳膊肘,就像一只长虫一样,斜在上面。特别的醒目难看。
付新见了,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
“这是怎么伤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说……还说……”
话到嘴边,付新终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罗辉答应回京娶她的事。
罗辉见付新都快哭了,就又后悔让付新看了。
他本来就是让付新心疼他而已。
并没有想让付新哭的意思。
罗辉在边关上,见惯了比这还重的伤,所以一时也没想到,付新在深宅大院里,哪见过这个。
将胳膊上的衣服撂下来,罗辉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
“你别伤心了,这算得了什么。你没在边关呢,比我伤重的多了去了。战场了,除了死,都不叫伤。”
罗辉不说还好,这一说,付新更是担心起来,说道:
“那你能不能别去了?在京上不也挺好的吗?”
轻笑了声,罗辉摇了摇头,道:
“男儿志在四方,在京里呆着可有什么意思。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再怎么的,我也会留条命回来,挣个功名,让你穿着紫衣与我成亲。”
付新大急,拉着罗辉道:
“白衣我也不嫌弃的。”
罗辉一听,心下大喜。他觉得,再没刚付新的话,再动听的了。拉上付新的手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怎么能让你白衣嫁我?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没事的。”
而付新自觉失言,再不肯抬头,用另一只手捂着脸,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罗辉也知道付新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便就换了话题道:
“我走这几年,京上可有什么事发生没有?”
好一会儿,付新才将李武的事,学给了罗辉听。
罗辉非常的惊奇,道:
“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他了,平时他起来一副二世祖的模样,没想到为了个伎人,竟然这般的有骨气。”
付新不由得叹道:
“可是人情薄凉,以前跟着李武称兄道弟的那起子人,全都离李武远远的。幸好李家还没做绝了,给他留了些房产银钱,要不然,都不知道他怎么办。被除族的人,京城小吏都敢跟他大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