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纹无所谓地笑了。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拉一个下水也无所谓。
若是闹得实在不像话,与吕简离了婚最好。
就是离不了,她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可怜?
付纹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笑着。
而付芩的屋子里,付新正和着付芸,有一句没一句的,拿话逗着付芩玩。
付芩是待嫁娘,也不好回哟,只是羞红着脸,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
再加上赵家的小娘子、崔家也来了几个。
一时间,屋子里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付新给付芩的添妆比较厚。
所以不宜当着大家的面给,前些天就已经偷偷的给了付芩。
光纯金的钗凤就有几套,再加上知道付芩婚后住地之后,正好付新手上有当地的飞钱。
付新又给了付芩一千两一张的飞钱。
那可称得上是巨额财产了。
开始吓得付芩都不敢接,付新好说歹说的,才劝了付芩收下。
但当屋里的人,都给付芩添妆。
付新就又将当初给付纹打的,那对龙凤镯拿了出来,给了付芩。
正好这工夫,付纹从门上进来,见了付新送出去的礼物之后,不由得刻薄地说道:
“果然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
付新也不与付纹斤斤计较,笑着上前,与孙夫人、和付纹打呼道:
“四夫人好,四姊好啊。”
孙夫人笑道:
“给你侄女添妆呢。都知道你是小财主,你这当姑姑的也不说多给些。”
付新笑道:
“这不是给了她一对金镯子吗?要不因为我是长辈,我就给她个香囊了。”
付新也不问付纹给什么。
不过付纹这一次倒是大方,给付芩的,竟然是一支青玉簪子。
只不过,那是付纹的嫁妆。
添完妆,付纹忍不住对付芩道:
“芩嫁到婆家之后,可比不得娘家。你四姑姑就是个例子,可别混到四姑姑这样,回趟娘家,都像打秋风似的,让人嫌弃。”
这明着是在叮嘱付芩,但说都听得出来,付纹这是在触付芩的霉头。
付芸从小就是个爆竹脾气,瞪着眼睛道:
“四姑姑慎言,我姊姊那样好的人,定不会像四姑姑一样的。”
付纹一听,怒了,问道:
“付芸,你什么意思?我就是那坏人?所以才招来个坏人?你怎么说话呢?有人教养没有?”
孙夫人一见付纹见谁跟谁吵,嘴上越发的没有把门的,连忙就接她。
付芸也不是个老实的,就要回嘴。
付新连忙拉住付芸,劝道:
“听五姑姑的,今天是你姊姊的好日子,吵架不吉利。”
付芸才气哼哼的忍住了回嘴,但仍是瞪着付纹。
付新怕这两个人还要吵,于是放了付芸,就去拉付纹,笑问道:
“不知道四姊姊前阵子一直捎信让我去,可是有什么事?可不巧得很,前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总是生病,一直病病歪歪的,这才好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