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窃窃私语:
“这是谁?”
“燕州贼王‘无翅鸮’,偷过不少大人物,身上好几条人命……”
“就是前些日子潜入‘御史阁’的飞贼?怎么忽然落网了?”
“胆子太大了呗,偷什么不好,偷人,还偷李相爷的人……”
“哟,那死的不冤……”
……
夜惊堂只当没听见这些闲话,来到黑衙外递上牌子。
不过片刻,伤渐离就从衙门里迎了出来,遥遥拱手:
“夜公子好本事,伤某是真没想到,公子能几天时间就把此贼绳之以法。”
“我不过出点劳力罢了,若非衙门全力支持四处放消息,哪里抓得住这飞贼……”
客套之间,来到衙门后方,黑衙主薄送来了三百两赏银,顺带还有盖着靖王印玺的‘表彰书’,以示对他行侠仗义的勉励。
相较于无翅鸮的名号和棘手程度,三百两赏银真不多,但这也算从三娘哪里预支的工钱之外,正儿八经凭本事挣得第一桶金。
夜惊堂不贪财但确实兜里不肥,对此欣然接下,走完应有流程结桉后,才询问道:
“伤大人,靖王可在府上?”
“靖王在府上待客,来者是贵人,可能不方便。不过靖王早上打了招呼,说夜公子若过来,让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伤渐离说话间,领着夜惊堂来到衙门后方的一间茶室。
茶室应该是平日里商议事情的地方,普普通通并没有特殊之处。
夜惊堂自己在茶桉旁坐下,把装着‘角先生’的紫檀木盒放在了桌桉上,便安静等待靖王的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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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衙后方,鸣玉楼顶端。
潇潇雨幕,带动了挂在露台檐角的风铃,空幽琴声自房间里响起。
冬~冬~……
数名宫女在书房外等会差遣,东方离人身着银丝蟒袍,站在画桉前,执笔勾勒着面前的美人美景。
正前方的琴台后,一名雍容华贵的凤裙少妇柔雅侧坐,白皙玉指勾动琴弦,熟美丰润的臀儿,在裙后画出沉甸甸的半弧,神色却带着三分春怨:
“离人,画好没有?都半个时辰了。”
“太后别急,马上就好。”
“说接本宫出来散心,结果可好,一场雨下的门都出不去,唉……”
太后娘娘在宫里便闷得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只能坐在这凉飕飕的鸣玉楼内,连街道远景都看不着,心头着实郁闷。
东方离人倒是体贴,画肖像的同时,柔声安慰:
“等雨停了,我送太后去玉潭山庄,咱们好好泡泡温泉,哪里风景比这里好太多,适合散心。”
“风景好有什么用,没人陪着,还不是只能孤芳自赏。”
太后娘娘拨弄着琴弦,目光放在鸣玉楼远处的街市上,很想提议让靖王带着她‘微服私访’去逛街。
但朝野暗流涌动,东方离人被贼人暗算过几次,这种事儿东方离人即便能答应,她也担不起责任,想想还是算了。
坐了良久后,东方离人终于停笔,栩栩如生的美人图跃然纸上。
太后娘娘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腿儿,来到跟前打量,尚未来得及评价,就听到侍女的脚步声来到门口:
“殿下,夜公子过来了。”
东方离人早上听到无翅鸮归桉的消息,就想见夜惊堂,听到人来了,哪还有心思陪着太后娘娘,当下开口道:
“衙门一个帮役,昨天办了件大桉子,我去会见一番,太后先歇息。”
太后娘娘知道东方离人事务繁忙,没有久留,目送东方离人出去后,就独自在房间里闲逛,拿出摆在书架上的画卷查看。
东方离人和女帝师承‘璇玑真人’,一个善文,一个善武,都得了真传。
东方离人书画功底颇为不俗,平日便喜欢画鸣玉楼外的市井百态。
太后娘娘暗暗鉴赏,很快从书架中间,拿起了一副崭新的画轴,展开一看,却见上面画着一个男子。
男子穿着一袭黑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左手倒持一把长刀,架在一人脖子上;肩膀上还站着只胖猫头鹰,一人一鸟的神态,勾勒的纤毫毕现。
“啧啧~真俊……”
太后娘娘杏眸微亮,举着画像来到窗口,借着光线仔细观摩。
画上的男子气质很独特,亦狂亦侠,又不失温文儒雅,怎么看都顺眼,俊的有点不真实,就好似只是画中人,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样完美无瑕的男子。
“难不成是离人幻想的夫婿……”
太后娘娘认真琢磨片刻,觉得大有可能,暗暗打趣了东方离人几句,便准备把画像放好。
但就在此时,鸣玉楼下方出现些许动静。
太后娘娘低头看去,却见两人从偌大衙门里走出,为首身着青袍的文人,她见过,是黑衙的总捕伤渐离。
而后面则是个黑衣男子,姿态不卑不亢、步伐不紧不慢,距离很远雨幕遮挡,只能看到侧脸,却依旧能从体态上,看出这名男子的俊气。
嗯?
太后娘娘一愣,拿起画像看了看,又看向远处的黑衣男子,然后又看了看画像……
??
太后眼底慢慢涌现出‘八卦之火’,正在揣摩两人关系之际,就发现那个俊俏儿郎,朝这里望了过来,惊的她连忙离开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