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顾初浣笑了:“爹爹本就信任浣儿,浣儿也只在意爹爹想法,所以他们纵使使出天大的气力和手段,也伤不到浣儿半分。爹爹只需在无人时暗示大夫人您已知道真相,她们自会收敛,这样也不至于伤了府里的和气,白白的让外人看了笑话。”
叶伯贤还是恨意难平,但听了顾初浣的话,也终是冷静下来。
见叶伯贤情绪平复,顾初浣开口问道:“爹爹,您调查的眼线之事可有进展?”
叶伯贤闻言蹙起了眉头:“府中的家丁护院和婢女嬷嬷全都调查过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顾初浣听了也是疑惑万分:莫非这细作未将大皇子给的银子交与家人?或者叮嘱过家人先不要将银子花掉?又或者是大皇子根本没给过他银子,而是这细作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大皇子抓在手里作为把柄?
“爹爹,浣儿觉得这信也许是大皇子的细作所投,目的是要助浣儿扳倒大夫人那边,以此加重浣儿在爹爹心中的份量。”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叶伯贤点头:“大皇子那边为了扶你上位也算是不遗余力了。”
“还不是看中爹爹您的权利……”
顾初浣接着道:“我与爹爹相认也有段时日了,想来按大皇子的推测,爹爹也该对他有些心思了。不若这样,若大皇子在朝堂上有什么建议,只要不违背原则,爹爹便附和一二。”
说着,顾初浣捂嘴一笑:“也别让大皇子觉得我这个心腹太过没用......”
叶伯贤闻言也笑了……
两个人正笑着,忽的听到院内嬷嬷刺耳的声音:“你们两个快点!把这些讨厌的知了全都粘下来,扰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定叫你们好看!”
叶伯贤神色不喜,无奈的摇摇头:“主子跋扈,身边的嬷嬷也有样学样,一点都没有大家门户里的慈悲心肠。”
“爹爹无需怨恼,老夫人和大夫人治家从严,也不见得是坏事。”
“也是,虽严了些,这些年倒也没让为父为这家里的事操过太多心。唉......这天气越发燥热难耐,知了又没完没了的叫着,的确让人心生不适。”
“是啊,快三个月没下过一滴雨了……”
叶伯贤又是叹气:“这钦天监也是一帮废物,一个月前就说即将下雨,到现在一滴都没见着,皇上大怒,已经撤了两次人了。”
顾初浣在心里细细回想着:上一世安平和明州也是一连三月未下一滴雨,后来忽然有一天艳阳高照的天空一声惊雷,瓢泼大雨顺势倾泻而下,解了皇上和百姓的心头大虑......
顾初浣依稀记得大概是明州大旱以后十来天的样子,只是具体是哪一天下的雨来着?
顾初浣用手指按住眉间,极力回想,却到底没有想到具体的时间。
“爹爹,二皇子在明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二皇子心系灾民,自己每餐也只吃白米饭,深得明州百姓的爱戴。”
顾初浣点点头,“爹爹,这雨,怕是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