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胜你的可能几乎没有。”风韧好不掩饰地道出了实情。逆道劫剑与乱舞星河剑齐名,如果双方都是修炼到巅峰而且彻底掌控,那么斗得也肯定比这次更加凶险,也更加快捷。
真到了那种境界,直接一招就足以分胜负,根本无需丝毫多余的招式纠缠。
银月心丝毫不怕丹药之中有问题,她相信风韧想要杀她根本无需这种手段,就算是有别的不轨意图,她也完全不惧。
眼见银月心服下了三枚四乘丹药后,风韧也是自己咽下了三枚,暗暗运劲开始补充着体内有些消耗过大的内劲。储物戒指已经修好,他完全不用担心恢复问题。就那里面的丹药剩余量,足够他彻底痊愈十余次。
半个时辰之后,银月心苍白的脸庞上终于多出了一丝血色,她的声音也是恢复了几分气力:“多谢你的丹药。竟然会救之前还想要你命的敌人,你和你的剑招一样让我根本看不穿。”
“杀一个人也许需要理由,但是救一个人不需要。更何况,我还有求于你。既然恢复了不少,那么就开始说吧,我的时间并不充裕。”风韧淡淡说道,他的余光也是瞥到了银月心刚刚的一个小动作。
她刚刚将手向旁边静静倒在地上的怨霜靠近了几分,不过最终放弃,把手抽了回来。
“既然你和顾雅音认识,那么也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名银月心,当然这不是本名,只是一个代号,至于我的原名,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而雪夜泪也是。我这种人,湮世阁并不少,我们是作为秘密武器而被培养的,根本没有被当成人来看待。在掌权的人眼中,我们压根不是活生生的生命,仅仅是他们手中森冷的兵刃。”银月心的声音里弥漫着几丝怨恨之意,显然她对于湮世阁也只是表面服从,心中很是抵触。
风韧闻言也是叹了口气道:“那你们是怎么加入湮世阁的?”
银月心冷笑道:“加入?我们这种人基本都是在被人遗弃的婴孩状态下被湮世阁捡来的,当然也有仇人的孩子。湮世阁很阴暗,所谓的灭门并不仅仅是杀光所有人,而是还将三岁以下的孩子收集起来,培养成自己的杀人工具。至于我究竟属于哪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仅有的记忆就是在鞭笞下苦苦修炼各种武学,从中选择出自己擅长的一种,转换为最为犀利的杀人手段……”
听了这些,风韧本身想要打断询问重点的,可是心中也是涌起了几丝怜悯之意,索性让银月心继续说下去。
“大约十七年前,第一次真正杀人的我很是茫然无知地走在湮世阁的秘密据点中,而杀死的那人是我之前最好的同伴。我不得不杀她,因为一刻钟里若是关在同一个房间里的两人没有死一个的话,那么两个人都要被抛弃。抛弃,就代表着死亡。就在我那是脸上手上还沾着同伴的鲜血之时,我邂逅了雪夜泪,那个当时仅有五岁的小女孩。在她眼中,我看到了一丝久违的乐观与希冀……”
……
“姐姐,你的脸上怎么有血?是不是很痛?”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踮起脚抬手擦拭着银月心脸上的血渍,一脸的关心。
年仅十岁的银月心凄然一笑:“痛。不过痛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心。”
“心?为什么姐姐会心痛呢?”小女孩眼中带着疑惑之色,很是不能理解这些话。
“你现在也许不懂。但是过不了几年,你就会懂的。”银月心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中却是非常无奈。眼前这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她也不知道究竟还能这样快乐多久。在湮世阁中,没有自由,只有服从,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会被剥夺。她们,只能是杀戮的兵刃。
小女孩乌黑的眼珠转个不停,扭着小脑袋问道:“不,姐姐你告诉我吧,我现在就想知道行不?”
银月心摇摇头道:“越晚知道,其实越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微微犹豫了一小会儿,银月心还是选择了“名字”这个词语,而不是代号。
小女孩抓着自己的头发沉思了一小会儿才缓缓开口:“好像是叫,叫……雪夜泪。对了姐姐,你能陪我玩会儿或是说说话吗?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那帮人天天要我泡在难闻的水里,浑身都痒痒,还没人说话,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银月心刚想回答,却是猛然听见一个让她本能心中一惧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拐角处,一道高瘦的身躯缓缓走出,冷峻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情感,双眼中寒意深重。
“禀告主人,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银月心的声音都在打颤。
来人抬手道:“不必多说。看样子你们似乎挺聊得来的,那么也罢,今后你空闲的时间里我特批你都可以来和她雪夜泪在一起,可愿意吗?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情不允许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的话你知道下场如何。”
“遵命。”银月心躬身答道,脸上跃起诧异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一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