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塞入了一块木制令牌,上面刻着不少文字。
不过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人将风韧手中还没握紧的牌子夺去,抬手指着先前那名弟子喝道:“这可是贵客,你怎么能随便塞这种最低级的牌子呢?”
那人正是刘君的两名随从之一,名为刘旭,也是流云殿的弟子。
之前塞给风韧木牌的弟子看清来人后连忙叫了声“师兄”,并弯腰道歉,将牌子收回后转身便去招呼别的访客,倒是有些拉皮条的意味。
风韧嘴角一翘,也没有去和刘旭多说一句话,转身一步跃到刘君面前,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应该和我们解释点什么呢?”
刘君后退一步,还想敷衍,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寒意袭来,银月心手持怨霜立于他身后,剑刃表面泛着点点寒芒。而另一边,云青空也是双拳抱在一起按得噗噗作响,双眼中掠起一丝坏意。
“停停停,我交代还不行吗?这几天正好是我们流云殿招收弟子的时刻,我看你们——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觉得这么热闹的场景,顺便带着你们来看看也不错。”这些话,刘君自己听得都觉有些假。
风韧将头扭向一边,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顶峰说道:“你应该清楚,要是想拉我们这些人改投拜入流云殿门下是没有可能的,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阵阴冷的笑声:“没有可能?既然你们这么看不起流云殿的话又来这里做什么,是想要找茬吗?”
刘君脸色变得最快,他望向缓缓向自己这边走来的一人怒喝道:“邹帝,这就是你对我们流云殿贵客的态度?”
“贵客?谁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呢?在我眼前的可只有一群实力参差不齐的人,而且对流云殿出言不逊。四师兄,这就是你找来的人吗?我看是故意来捣乱的吧!”那位名叫邹帝的流云殿弟子明显话中带刺。
“没想到本身还觉得应该有些仙风道骨的流云殿原来只能教出这种货色的弟子,真是让我失望。我看,到这里随意瞄几眼就够了。刘兄,我们先行告退了。”云青空淡淡说道,挥手示意几位师兄弟走人。
不过云若水似乎对那流云峰挺感兴趣的,和沈月寒并肩而立,要不是被这邹帝打扰,二人恐怕还要一直有说有笑闲聊下去。
刘君连忙阻止道:“云兄,别走啊。你出身名门也应该清楚,越是大型的宗派越是容易弟子良莠不齐,像他这种人就是有着还不错的靠山才敢如此放肆,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就怎么样?刘君,你平时自己胡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如此无礼之人回殿。还好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主动退去,不然的话要是真上了山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来呢!”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带刺声音传来,只闻得一阵呼呼风响,三道人影由远而近,很快就站在了刘君身前,看脸色大有来者不善的意味。
看到来人,刘君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之意,他冷哼道:“三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管好自己的狗让他乱哮惊扰了我的客人,结果你这个当主人看到了还是这副德行,真是没教养!”
那三师兄顿时脸色一变:“老子有没有教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
刘君似乎也懒得和那位三师兄继续计较,只是冷冷说道:“他们就是我这一次找来参加大典之人,你冲我发火可以,但是可别得罪了他们。说不准,几天后他们可就是殿主的座上贵客了。”
一旁的风韧对此一言不发,心中已然明白看样子这流云殿内可是不太平静,弟子之间明争暗斗不断,甚至不顾同门之谊。至于刘君把他们带来的理由却也在这个时候清晰了很多,恐怕是想借助自己和与云青空的实力打压一下同门,挣点面子。
三师兄冷笑道:“就凭他们两个?我承认,在年轻一辈中能够达到界级四重的修为确实不容易,不过你不会认为凭借着这种实力之人就可以取得大典的冠军吧?蚍蜉撼树,可笑至极。”
听了这些话,本身想走的云青空突然止住了脚步,扭头回望道:“谁是蚍蜉,也许现在说来还为时过早了吧?刘君,老实交代你的意图,那样一来的话也许我会考虑留下。”
三师兄抢着回答道:“还是我来解释吧!想不到你们竟然是被刘君他骗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当初究竟给你们许下了何种好处……这几天是流云殿招收弟子的日子,举行大典,每年这个时候除了前来参加选拔的人外,也会有不少别的宗派的强者前来看热闹。虽说这些人只是来看热闹的,基本上不会改投于流云殿门下,不过却也可以参加另外一种竞赛,和流云殿的入室弟子一起组队,胜出者可以得到很是丰厚的奖赏。当然,只有冠军队。”
果然如此,看样子,终究还是被刘君摆了一道。风韧心中轻叹一声,不过又涌出了一股好奇之意。这流云殿看上去应该底蕴丰厚,那么所谓的奖赏肯定不会差。
既然如此,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