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之人的,他们身上浮动的气息较之那些久在沙场上饮血的大将却也丝毫不差,隐隐中同样可以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在卫恪登基后,他下达了一道令整个晋轩为之震惊的指令,封苍宇教为晋轩国教,掌教风恒权位堪比王爵。对于参加了那一夜恶斗的将士来说,这样的封赐完全能够接受,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难免流言四起。
但是,一个依旧处在战火中的国度,首先该解决的问题仍然是平定战乱。于是,便有了这次御驾亲征的北伐,苍宇教以及一众同盟势力也是光明正大来到了现场,准备着一同出军。
“曾经的晋轩,国泰民安,我们每个人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够每一天都过得和和美美,丰衣足食,就够了。但是北庭他们却做出了什么事情?自两年前起,百万铁骑南下,踏碎的不仅仅是我们晋轩的城池,更是无数原本美满的家庭。多少父子兄弟饮恨疆场,为的只是背后的国土不受外敌侵犯。一寸山河一寸血,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卫恪的声音不算雄厚,但是其中已然初步具有着帝皇的威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保家卫国为本分。血与沙,那是他们最为熟悉之物。身后的乡歌家音,便是心中最好的支柱。晋轩沦入战乱已有有两年,在场之人大半都是身上背负着仇恨,对于北庭的怒火就好比一点火星坠入干柴之中,一旦燃起便无法熄灭。
霎时间,千军万马的呐喊声直刺云霄,震天撼地。
不远处的皇城边缘的围墙顶上,十多道人影耸立。
听完顺着微风传来的誓师宣言,风韧微微一笑。不得不说,这种宣言煽动性很强,将国仇家恨与心中同时向建功立业的渴望结合在一起,爆发出的是众位将士们心中的激昂斗志,北庭这次不好过绝对。
然而,依旧有一抹担忧之色在他眼中挥之不去。
南宫峡,东方青松,裂空金隼,以及很有不少站在晋轩这边的强者都还没有从那夜的伤势中恢复过来,可是出师北伐已是刻不容缓之势。在北庭的皇城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强者在等着晋轩这边去送死。
最为难以预料的还是冥狱那边,既然他们可以把域级强者都潜伏在晋轩皇城了,那么恐怕北庭那边有的也不是少数。上一次有姜渊出手帮忙,但是这一次他会不会再暗中跟着施以援手没人知道。
“带病伤残之躯,却同样要发出总攻。这不只是拼命,而是拼两边更早倒下。就算胜利,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很可能令人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反而是更大的悲痛。将一个有些急功近利的皇子推上了皇位,这样的决定,真的正确吗?”风韧合上双眼迎风而立,一头长发飘起,长袍猎猎作响。
谁知,一道深紫色身影却是凭空浮现半空,沉声回道:“已经乱了的局势,放眼望去尽是满目苍夷,那么也只能寄希望于破而后立的新生了。休养生息的等待反倒会让人徒生懒惰,过惯了安逸的日子是会容易忘记曾经的仇恨的。但是北庭不会,他们地处南大陆最西北面,面对的不仅仅是相对资源稀少的领土,更有兽人等数个族群虎视眈眈。如果晋轩相赢的话,那么只有现在这种情况出兵才能够办到。拖下去的话,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满口雄心壮志但是真到战场上却力怯,不战而退。”
不用去看来人是谁,风韧轻声笑道:“想不到姜阁主对于南大陆的形式也看得那么清楚。不过我很好奇,湮世阁中明争暗斗那么多,你却在南大陆不回,就不怕自己的势力受到损失吗?”
姜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得你相助,反对我的声音少了很多,剩下的不少都是敢怒不敢言。再者我这些年里的经营又怎么可能在这点不在的时间里覆灭,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很好,那么我想顺便问一下。既然现身了,这一次难不成你又准备插手不成?”风韧的微笑有些戏谑。
姜渊笑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出手吗?至少,放眼南大陆,能够赢我的人几乎没有。若是我想救一个人走,更是没人可以拦得下来。”
风韧笑意更浓:“听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可以顺便胡来,反正你会在紧急关头出手相助是吗?”
“如果胆子够大的话,你可以尽管是尝试一下。不过要是赌输了,那么可是没命的下场。”姜渊瞥了一眼,微笑中透露着一股深不可测,而后又扭头望向北面说道:“远方的战鼓已经敲响,旌旗漫天。可是在连绵战火下的阴谋,又有几人看得清呢?这一次,究竟谁才是刀俎,谁又是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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