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妃面前,跪着衣着新鲜体面的海嬷嬷和羽凝,眼皮不抬的问:“事情都办妥了?”
忙有执事婆子出来回话说都办妥了。
北静王妃抬头看了地上跪着的海嬷嬷一眼:“这样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还不拉下去打板子打死!”
自事情败露那一刻,海嬷嬷就情知自己下场必定不好。但是依然强打着精神去林家赔礼,挽回北静王府的颜面,稍减罪责。但是也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两个眼睛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光彩,也不分辨。
正在发落,却见北静王妃的另一个大丫头飞凝通急急忙忙的进来道:“王妃,林家的人送礼来了!”
北静王妃吩咐赶紧把海嬷嬷拖下去先关着,看见海嬷嬷穿着簇新的衣裳还没换下来,又补充一句好衣服都脱了,这样的腌臜下人不配这样的衣裳!方起身准备到小花厅迎客。
却说贾敏带着十个粗使婆子,分坐三辆大车来送礼。离北静王府还有三射之地,便命婆子下了车,双手捧着大红锦缎的锦盒跟在自己的车后面步行到北静王府。
北静王府在城北繁华之地,这一代住的皆是王公贵族,街边也是京城头一等的茶楼酒肆。这十个粗使婆子捧着锦盒好不打眼,远远的就被街边上太白楼的客人看见。
那客人身着紫色锦袍,手中握着酒杯站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一辆车后面跟着十个捧着大锦盒的婆子缓缓而行,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待锦袍客人看见一辆车一行人行到北静王府的影壁后头,方笑着对身边的人道:“三哥,你说他们这是做什么?”
被称为三哥的人身着石青刻丝外袍,那三哥看了这情形也是一笑,对身边一个长史打扮的人道:“着人去打听打听。”说完复又回到桌边坐下依旧和身着紫袍锦缎的人喝酒。
另一边北静王府中,等一个新提的婆子带贾敏一行人来到小花厅时,北静王妃脸上已没有了怒容。
行礼斯见完毕,北静王妃笑道:“到底是敏妹妹,宽宏大量不曾怪罪我。得罪妹妹身边人的那些东西我都发落了。最不可恕的海嬷嬷我现在关着,交给妹妹亲自发落也使得。”说着妩媚一笑,抬头看见贾敏身后除温书、研墨外,十个眼生的婆子捧着锦盒。接着道:“怎么今日敏妹妹出门带了这么多人?倒叫人依稀想起当年公府千金时候的排场。”
贾敏也不以为意笑道:“海嬷嬷今日当街下跪,后到我府中复又诚恳道歉,这件事便截过去了,王妃府上的人,我并没有处置的余地。我和王妃小时候一同长大,王妃比我有福气,如今已经怀孕在身,连日又受了劳累,倒要好生修养,少操些心才是。”
北静王妃听到“少操些心才是”一句,面上微微一寒,旋即恢复常色,贾敏这话虽然意有所指,但是说得却是滴水不漏,自己不能将她怎么。
又接过礼单一看,果然是些药材、衣料,命人收了,略说了一会子话,就口称乏了。虽然北静王妃留了饭,但是贾敏不欲多呆,略推迟了一番,北静王妃也不狠留,贾敏告辞回府。
贾敏一行人告辞的时候,都看到北静王妃脸色不好,但不像是乏了,倒像是生气。
原来贾敏劝北静王妃“少操些心”,北静王妃再一看身后一行人,立马就知道贾敏的深意:
她自己派海嬷嬷和羽凝到林府赔罪,偏生吩咐两人穿月白裙子跪在林府门口,虽然一跪时间极短,早就被林家的人请进屋内,到底给不少人看见。传出去,便是北静王妃虽然得罪了林家丫头,但是赔罪态度很是诚恳,到底是王府,行事大气。
原以为如此一来,自己挽回了些许颜面,谁知道贾敏不肯吃亏,自己派去赔礼的人前脚刚回,贾敏后脚就到了。偏贾敏学了北静王妃的作派,远远的就让一众婆子捧了锦盒步行到北静王府跟前,这样等人通传的时候,也早就许多人家知道贾敏送了好些贺礼到北静王府,在外人眼中,又是贾敏行事更加大气一筹了。
经此一个来回,大家都知道北静王府不问青红皂白冤枉林府的丫头,但是北静王府没两日就道了歉。但是也知道便是北静王府冤枉了林府的丫头,林家主母也没计较,也没两日带了好多奴仆捧了好多锦盒去送礼,长安街上好多人都看见了。至此,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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