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宸不为所动:“如你所见,我正与我的家人团圆。”
“儿子,你是不是糊涂了?”蔺美兰嗔怪道,“要不是妈妈带着你的未婚妻过来,你哪来的家人团圆过年呐?”
“我和苏蓁才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未婚妻?母亲可不能这么荒唐。”
“荒唐?你倒是说,谁更荒唐?”提起这个,蔺美兰更是来气,“这种女人居心叵测,你怎么就被她迷了心魂?!这可是楚家的底盘,不是她可以来的地方!”
“蔺女士,”楚向宸打断她,“你口口声声说苏蓁居心不良,我却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出来这样的结论的?”
蔺美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还用说?六年前,苏天明的死闹得沸沸扬扬的,那种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
再度听到这样的言论,苏蓁说什么都无法忍了,楚向宸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往前一步护在她身前,对对面的人说:“既然提起了六年前的事,我倒是有话想问魏小姐。”
魏紫嫣冷不丁地被点名,霎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苏伯父毕竟是我的岳丈,对他生前种种,我最近也做了些了解。世人皆知,当年苏伯父做的最后一笔生意,合作伙伴正是魏家。魏小姐,苏氏当年的惨剧,一切果真是苏伯父一个人造成的吗?”
苏蓁在一旁,将蔺美兰听完这番话后的一脸心虚看得一清二楚。
魏紫嫣笑得极不自然:“向宸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吗,那个时候我又不在国内,我能知晓什么情况?”
她们的演技过于拙劣,苏蓁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说,二位确实知道与我父亲相关的一些消息?”
蔺美兰已经恢复镇定:“苏天明因为生意失败而自杀身亡又不是什么秘密,当年警方的调查结果,也是得到了你的母亲亲自认可的,难道还有哪里存疑不成?”
“如果我说是呢?”楚向宸冷声发问。
“向宸,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蔺女士心知肚明。”
蔺美兰内心又泛起一阵不安:“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你说的话,妈妈怎么都听不懂?”
“你果真听不懂?”楚向宸眼中透着冷漠,“再说,您是我母亲吗?就你也好意思说是我母亲,嗯?”
蔺美兰的脸色变了变,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自然是你的母亲!”
“你还记得卢曼这个人吗?”
蔺美兰眼神闪烁:“没听说过,这是谁?”
“我原以为蔺女士还没到健忘的年纪,原来也是老糊涂了么?”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那样陌生而犀利,蔺美兰有些招架不住,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你——”
“我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您掩饰得很好。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本想着等过完年,再同蓁蓁一起去找您问个清楚。但既然你和魏小姐这么急匆匆地就找上门来,有些话,我们不妨现在就说个清楚。”
※※※
苏天明的死,魏家固然是罪魁祸首,但也与蔺美兰有莫大的关系。
蔺家与魏家私下里合作着在金三角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已有好些年。当年,蔺美兰虽然嫁入楚家,然而,由于在和苏天明分手之后过上了太过放荡的生活,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生子。
她和楚向宸的父亲本就是商业联姻,在得知妻子不孕之后,楚父在外边玩得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抱回了一个孩子,让她当成亲生儿子养着。
为了蔺家的利益,为了自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蔺美兰只得忍了下来,这样母慈子孝的戏码一演就是二十三年,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楚向宸的生母生性柔弱,若不是有楚父的庇护,那个菟丝花一般的女人完全不可能独自生活下去。也正因此,在楚父去世之后,那个女人很快被蔺美兰控制住,她将沉积在心中多年来在楚父那里受到的羞辱全都发泄在那个女人身上,聊得快慰。
但这还远远不够。与楚父结婚二十五年,她要考虑楚家的颜面,要考虑家族的利益,为了荣华富贵患得患失,蔺美兰的内心已经扭曲得不像话。
她时常回想起和苏天明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那样青涩而诚挚的感情,她往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机会体验到。
因而她不禁设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因为嫌弃他的贫穷而提出分手,后来的他们会是怎样的光景。他早就不是当年的穷小子,如果嫁给苏天明,她不仅能享受荣华富贵,还能过得更幸福。越是这样想,蔺美兰的心态越是失衡。
因而,当她得知苏天明正抓着魏蔺两家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不放,以此作为要挟时,蔺美兰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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