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又仿佛只是一闭一睁之间,当韩致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入眼就是久违到有些陌生的客厅,环顾一周,韩致远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令人不适的寂静,同时还夹杂着说不出的冰冷味道,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地方。
韩致远撑着身体坐直起来, 僵硬而沉重的四肢让他轻轻皱起眉来, 试着动了几下之后,韩致远恍然发现,别说自己这狗窝变得陌生, 就连自己的身体竟都变得陌生起来。其实, 在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之后,自己整个人都变了的。
这么一想, 韩致远不由得有些默然,他不可能永远这么无止境的穿梭下去,也就是说, 魔王不可能永远不恢复,而一旦魔王恢复了实力,他不可能停留在这里,那么到那个时候,已然被他彻底改变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这么一想,韩致远的心莫名低沉下去。然而就在这时, 寂静的房间突然一瞬间被一股强烈而冷冽的强大气势所充斥,这气势压抑而透着说不出的威严,让人喘不过气的同时又莫名有股顶礼膜拜的冲动。
果然,韩致远一抬头,就见眼前客厅中央半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黑沉却不失华丽尊贵的锦袍,张扬随性却又透着无限庄严的躺椅,尤其那张精雕玉琢般精致到极致的脸,韩致远心头一动,只见他白皙精致的脸庞看不到一丁点瑕疵,微微低垂着的一双凤眼,透着说不出的尊贵威严,尤其是那轻轻勾起的唇角,微不可查却又无法忽视,三分邪气,六分威压,还有一分慵懒。
而那一头及臀银发,从上而下随意而慵懒的铺散开来,宛若倾泻而下的银色瀑布,原本压抑黑沉的魔王,瞬间被染上一层妖异之色,透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但却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之心,因为他魔神一般的威严。
魔王整个人慵懒的斜倚在悬在客厅中央的那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妖异中似乎透着几分戏谑,慵懒中又透着点愉悦,韩致远当即愣愣的注视着这样的魔王,完全移不开眼。
与上次在混沌虚空中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气势上的强大,他整个人给韩致远的感觉都发生了变化,确确的说,此时的魔王,韩致远能感觉得到,他很愉悦,总之,魔王心情不错。
只是,韩致远有些无语的揉了揉自己仰得有些酸涩的脖子,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而尊贵的魔王大人悠闲慵懒的悬在半空对他居高临下,就算韩致远个子再高,这样的位置也让人很是不爽啊。
“我说,你能不能下来一点。”韩致远有些嘴角抽搐道。事实上,韩致远或许不曾察觉,他对魔王的语气一直在变化,从一开始对未知强者的畏惧愤慨,到现在已然变得带着几分随意和愉悦,还有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其目的无外乎就是拉近两人的距离,尤其是那种悬殊感。
而对于魔王而且,他或许也不曾察觉,他对于韩致远语气的容忍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要知道,一开始他可是发自内心的蔑视着这个蝼蚁,只是后来......
“坐那么高舒服吗?”就算你习惯了高高在上,也没必要非把椅子放在半空中吧?这样聊起天来多累不是。
却不想,魔王只是挑了挑眉,随即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见到本王,你似乎不开心?”魔王眼神微眯,似乎对于韩致远这种反应表示疑惑,还有明显的不满。一如既往的冰冷嗓音,充满磁性,让人不经意间忍不住沉醉,但悦耳中透着威严和不可抗拒,那是一种强大之人与生俱来的势。
韩致远当即哭笑不得,“魔王陛下又多虑了,”韩致远一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模样,似乎还沉浸在对待西门同学的态度中,“我明明开心得不得了的。”
“哼!”魔王轻哼了一声,凤目斜斜的瞅了韩致远一眼,不置可否,不过倒是没有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致远了。
韩致远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悬在半中央的人便消失了,再一闪,便见身旁沙发边站着一个人,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长袍拖坠在地上,及臀的银色长发妖异而耀眼,更是让他与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显得格格不入。
韩致远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样的魔王,如此清晰而静距离的感受着,莫名的有种不真实感,而后,韩致远只见魔王秀眉微皱,似极嫌弃的望了望长时间没打扫的地板,那模样,仿佛这地板都脏得落不下脚似的,然后又扭头极不情愿且非常嫌弃的看了看韩致远的那个单人沙发,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啊。
当即,韩致远嘴角抽搐,至于吗?
最终,韩致远只见他抬手一扬,下一秒便只见自己坐了几年的沙发连带着沙发底下那块地板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魔王华贵舒适的大软椅和一层厚厚的不知什么动物毛地毯,然后,韩致远便见魔王满意的勾唇一笑,缓缓坐了下去,正对自己。
韩致远:......
“有必要嫌弃成这样吗?”韩致远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却不想,魔王完全的一本正经,“那是你不讲究。”
韩致远:......至于吗?韩致远虽然宅,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爱好卫生的好青年的,再者说,以魔王这标准,估计就没什么入得了他的眼的。
韩致远一阵哭笑不得,身体跟生了锈似的僵硬又陌生,于是干脆起身走向冰箱拿点喝的。他虽然走了几年的样子,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并没有多久,所以冰箱里找点能喝的东西还是有的。只是,当问了好几样魔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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