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露出疑惑的目光道:“小兄弟,看得出来你不傻也不呆。想必你是不相信我们。我叫李忠,他叫张猛外号黑皮。我等是义和团。朝廷于洋人苟合翻脸,转眼之间义和团成为叛匪,我等被官军追剿抓获,没有被立马砍头,是因为要拉来做苦役。小兄弟,拆除炮台朝廷要隐瞒,因此让死囚干。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朝廷是不会开恩的,我等的最后下场就是死。”“大哥,和这小子罗嗦什么,他就是一个草包。”
“你才是草包那,不就仗着身高力大吗,总想欺负别人!横竖是一个死,我不怕!”“吆喝!不是尿裤裆的时候了,变得有种了。大哥,我估摸这小子的脑袋肯定出问题了。”“大叔,我真的没有撒谎,晚辈的名字,是昨天晚上在梦里有人这般呼唤过,我才说出名字。现在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名字,以前的事情的确记不起来了。”
李忠仔细窥视颜家康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的话。面对李忠怀疑的眼光顏家康接道:“大叔,难免一死,我有必要撒谎吗?我的脑袋浑浑噩噩,以前的事情真的想不起来了!”“听说过失忆但是没有见过,八成是昨天晚上高烧造成的,让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许这样更好,了无牵挂,减少了很多痛苦。小兄弟,我等在这里相遇说明有缘,以后叫我大哥,这样显得亲近。”
下午干活,顏家康有意无意向西张望,远处威海港的轮廓清晰可见。顏家康内心强烈的升起活着的欲望,必须逃跑。刘公岛西侧距离威海港只有2、1海里,完全可以游过去,若想逃跑必须选择晚上。打开脚镣不难,顏家康在部队经过这方面的训练,脚镣这种简单的锁,可以说是小儿科。下午干活时,顏家康捡了一个小铁片。
收工回到山洞门前,果然清兵又给他们戴上了沉重的脚镣。吃完晚饭,顏家康感觉浑身像散了架,这副身子骨的确是富家少爷弱不禁风,难怪黑皮瞧不起自己。“哎!你过来!”顏家康准备躺下就寝,听有人喊叫忍不住张望。隔着几个地铺,有一位阴沉的汉子招手。“对,就是你,过来给我捶捶背!”
相邻地铺站起来几名大汉,有些蔑视的张望,显然他们是一伙的。黑皮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涨,李忠急忙拉住他。顏家康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道:“这位爷,小的这就侍候你!”黑皮骂了一句脏话,躺在地铺上。阴沉的汉子被侍侯的很舒服,不久发出鼻声。顏家康回到自己的地铺李忠道:“兄弟好样的,要学会忍耐。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干活那!”
如此羞辱,让顏家康困意皆无,毕竟他骨子里流淌着军人的血脉。这个时代生存法则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眼下活下去是第一位的。如果自己过于懦弱,黑皮会更加瞧不起自己,而李忠多半是对出于同情和怜悯。赤裸裸来到这个时代,出生何处、家在哪里一无所知,如今又深陷绝地。若想脱身,需要李忠和黑皮的帮助。也许冥冥之中,这二人是特意安排给自己的。
这些人都是从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来的,对于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必须让看到自己强悍的一面,懦弱也许会招来杀身之祸。想到此,顏家康胸中升腾起一股杀气。油灯的火捻跳闪了几下灭了,呼噜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进入梦乡。顏家康抬起头观察,黑暗中身旁的李忠已经睡熟,黑皮的呼噜声格外响亮。顏家康爬起来,蹑手蹑脚摸到阴沉汉子铺前。
望着一张活生生的面孔,顏家康心一软难以下手。思想激烈斗争了一会儿,终于横下心。他心里默念着要领,一只手轻轻拖住下巴,一只手伸向后脑。接着双手一用力,传来轻微的咔嚓声,这是颈椎断裂的声音。对方似乎没有任何挣扎,顏家康用手放在鼻孔处试了一下,没有任何气息。第一次杀人,居然没有任何恐惧,这让他难以置信,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早晨,清兵端来早饭,并大声吆喝起来。“大哥,你醒醒,大哥,你醒醒!”一名汉子使劲摇晃阴沉汉子,阴沉汉子身体已经僵硬。“大哥死了,大哥被人杀了。”几名大汉高声喊叫乱成一团。不一会儿,绿营军官走进来。“军爷,我大哥被杀了,是他们三个干的!”一名汉子指认。绿影军官眼睛扫过来问道:“有证据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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