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走到白羽寝宫的时候,发现宫女们跪了一地。
为白羽把脉的两名御医战战惊惊地立在原地,看到君祁迈步进来,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身体。
君祁看着两个人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疑惑。
难道这羽嫔得了什么怪病,这两名御医也束手无策,怕自己降罪于他们,所以心里才生出惶恐。
想到这种可能,君祁心中一沉。在他得到那件东西之前,这羽嫔可得好好的活着。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两名御医,眼中酝酿着一股汹涌的怒火,紧抿的薄唇微启,冷声问道:“羽嫔的身体,如何了?”
两名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推脱之意,就是不肯自己站出来向君祁禀报。
君祁眉头越皱越紧,也更加肯定了心底的猜测,这羽嫔的病,只怕很严重。
突然地,他想到了暂住在御医院,为姚天舞熬制保胎药的玄月,心里定了定。
脸色缓和了几分,君祁对两名御医道:“你们实话实说,朕赦你们无罪。”
最终,还是品级略低了半级的那名御医,抵不住上司目光的压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颤声道:“回禀陛下,羽嫔娘娘无病。”
听到御医这句话,君祁松开的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他一脸不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医,问道:“既然没有病,你二人为何如此神态?”
那御医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对君祁道:“回禀陛下,羽嫔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他说完,深深地跪伏下去,身体的颤抖却越来越剧烈。他旁边的那名御医也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
君祁闻言,豁然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白羽,眼中喷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床上的人烧成灰烬。
白羽成为他的女人,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可御医却说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好,好得很!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堂而皇之地给他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他若不把这个女人挫骨扬灰,他就不姓君!
明黄色龙袍之下,君祁的拳头攥得发白,他周身丝丝地冒着冷气,整个寝殿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宫女们身体伏得更低,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她们都是飞羽宫中的人,自然知道这件喜事绝对算不上好事,反而是她们这一众人的催命符。
君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眸冷冷地盯着跪伏在地上的那两名御医:“已经确诊了?”
两名御医混身剧烈一震,然后有些无力地点头。
君祁踉跄着后退一步,幽冷的目光中波涛汹涌,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他眸色深深地盯着那两名御医,盯得那两名御医有种就此一命呜呼的错觉。
许久之后,君祁才低声咬牙命令道:“你二人,请辞。”
那两名御医狠狠松了一口气,对着君祁猛地磕头,连忙立誓道:“陛下放心,臣二人今日并不曾来过飞羽宫,更不曾为羽嫔娘娘诊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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