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颢然没有再出现,安然的心也随着他的销声匿迹,变得越来越冷,她的生活也变得很单调,除了上班就是下班,武术馆也不再去了,更是没有再见明锐,半个月下来,她的日子就好像回到八年前,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的陪伴,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的生活,除了,今天又一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闪开。”安然看着挡在自己前方的孟泽坤,脸色异常的冰冷,声音甚至没有半点起伏。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每次见到他,就会让她想起自己当初的傻气,现在想想自己当初那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被人那么厌恶,都不自知,不是可笑是什么?
“安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意外安然冰冷,孟泽坤原本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只剩下了和缓了许多,但那质问的语气还是那么明显。
“我做什么了?”听到他的话,安然不禁觉得好笑,抬眼冷冷问道。
“让厂商退出与我们公司的合作,然后制造重重阻力,让‘孟氏’无法在的这个城市立足,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的这么做?就只是为了报复我吗?”见她不肯承认,孟泽坤立刻说道,然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变成了厉声质问。
“我报复你?你疯了吧?”听到他的话,安然冷冷的看他一眼,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质问,半个月来一直压制的抑郁心情,让她在这一刻无法用一种心平气的语气去跟他对话。
这半个月来,颢然一直没有出现,公司中所有的事情全部压到了她一个人身上,把她忙得焦头烂额,要不是他今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都要忘了他还在这个城市中,哪里有那个空闲去报复他啊?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乍听到她的话,孟泽坤一愣继而愤怒的说道。
她怎么敢说他疯了?
她怎么回事,不再像以前那样听话也就算了,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是一个淑女应该说的话。
“切,那我应该怎么说啊?对一个闲着没事的来找茬的人,我还要好言好语的说,‘啊,您好,我没有没那么的时间去报复您,有什么误会请您见谅。’我有病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一上来就找茬,还要我以好言好语相待,不是你疯了,难道还是我疯了?”安然嗤笑一声,言语中的讽刺是那么明显。
是不是以前她太过不争,所以他才会觉得她是个被人欺负了还不会还嘴人?
“你……好,我跟你讨论这个,我现在只问你,你敢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吗?”听出安然语气中讽刺,孟泽坤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但常年以来的涵养,让他不想跟她掰扯是不是疯子的话题,只是压了压心底的火气再次问道。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与他这么说话了?从来,别人都是找上门与他合作,什么时候变成了,他找上门还要看别人脸色了?不但要看别人的脸色,还要听人家连嘲带讽的话。
在这个城市中,他自认没有树立过敌人,打算来这个城市发展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以往总是一帆风顺的,可现在,他真的来了,所有的事情竟然突然变了,从三四个月前开始,就所有事情就像约好了似的,全部找上门来来,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而安然出现在这个城市,也就是三个月前,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有关。
“不是。我没那闲工夫。”听到他的质问,安然冷冰冰的否认,然后绕过他的身体,就朝自己的汽车停泊的地方走去。
她不想面对这个一上来就认定自己有错的男人,也不想跟他辩解,他已经认定了事情。
见她想要离开,孟泽坤黑眸中一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与自己擦身而过,眼睛直直盯着她冷冰冰的面容,心中的怒火让他的眼睛有些灼烧的热度:“既然不是你,你走什么?难道不是心虚了吗?”
“放开。”听到他那冷冰冰的声音,安然用力一甩手,想要甩开他,可他却像铁了心似的,死死抓住她,让她甩都甩不开。
“我为什么放开?”孟泽坤黑眸一瞪,不但不放反而还握的更紧:“是,我是背叛了你,但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我自认自己做到了应该做的,就算不喜欢你,我也不愿伤害到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报复、对我施加各种压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愿伤害到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安然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愤怒的双眸,咬牙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
他这话说出来谁信?
不愿伤害她,她都已经伤成了这样,若是他想伤害她,那她会伤成什么样?
“你没有?是,你是没有做,可你让你的男人去做了,我真没想到,为了报复我你竟然可以如此不顾廉耻,出卖自己的身体,自甘堕落……”
“啪……”
孟泽坤越说越激愤,特别当想到这些日子中挫折时,就越加的口不择言,安然听着他的话,也越加的愤怒,没有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不停的紧握,在他又一次说出那些侮辱她的字眼时,突然扬起就甩上了他的脸颊。
突然响起的掌声,打断了孟泽坤滔滔不绝的话语,也震住了安然。
安然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掌心微微有些颤抖,心跳的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