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红酒尽数洒在马彪的脸上,还有几滴溅到了马彪身后的梁天。
“你!”
马彪登时心中升起一团邪火,最近几年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可他却强忍住怒火,他并不是个愣头青,知道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不过他死咬牙关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沉声道:“江少,何必如此做绝,做人留一线……”
“哈哈哈……”
未等马彪把话说完,江元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咔!!!
可他这嚣张刺耳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原本站在后面的梁天闪电般出手,抬手一记掌劈狠狠砍在江元磊的脖颈处!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江元磊直接变成了歪脖鸡,口中更是“哎哟哎哟”地鬼叫起来。
谁都没想到梁天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马彪张了张嘴,刚想说句“不可”却为时已晚。
“小子狗胆!竟在老夫眼皮底下动粗!”
正待梁天准备乘胜追击,让江元磊再吃点苦头之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陈鹏,忽然闪身而至,一记太极推手,卸下了梁天一拳中的九分力道,挡在了江元磊身前。
而后紧接着朝梁天面门挥出一记黑虎掏心,梁天哪里懂什么武功路数,他压根没学过武,全凭一身夺天之力,硬生生接下这一招。
可他虽没学过武,但心眼颇坏,知道偷袭对手下盘,他想都没想,直接抬脚要踹陈鹏的老二,可这屡试不爽的下三滥招数在真正的武功高手面前却显得如同儿戏,陈鹏大喝一声,一个闪身向后轻巧躲开。
当下二人拉开两米多的距离,对峙起来,却是谁也不肯先行动手了。
这番打斗只在电光火石间结束,包厢内众人皆是反应不及,直到陈鹏和梁天二人对峙起来,才有人将歪着脖子、鬼哭狼嚎的江元磊拉回沙发上躺下。
只见他躺在沙发上一边痛的不停吸溜嘴,一边还在歇斯底里地疯喊道:“陈馆长!给老子弄死他!老子再加你十万!”
一众小弟跟着叫嚣起来,纷纷嘶声叫出要梁天的狗命,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对敌。
马彪则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刚才这两人一番打斗看得他心惊肉跳,他抱拳道:“陈前辈,您是前辈高人,还请高抬贵手!”
要说此时这包厢中谁的心中最没底气,那便是这位陈鹏陈馆长了。
他阴着一张老脸,别人都在边上看着,还以为刚才那番较量是他占了上风,实则不然,他的这把骨头可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是谁?怎么力气如此之大?明明没有任何武功路数,竟然和我打了个平手?
陈鹏知道,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所有的武功路数都是浮云,这年纪轻轻的小子虽然还不至于让他忌惮,毕竟他还有好几手压箱底的看家本领,但这小子肯定有古怪,明明不会武功,难道……
陈鹏的心中猛然想起了某些隐晦的东西。
梁天一脸戏谑,他扫了一眼在沙发上鬼哭狼嚎的江元磊,刚才那一记掌劈看似刚猛,实则内有猫腻,他在江元磊的经络中注入了一缕真元,这暴躁的真元绝对能让江元磊痛苦上好一阵子,少说也得半年时间才能消散。
他又眯起眼睛看向陈鹏,冷笑道:“你这老狗,可是想插手此事?”
马彪闻言心中大骇,赶紧沉声劝说道:“梁兄,不要冲动,此人厉害之极……”
梁天却是冷笑不止,一把拉开马彪,喝道:“我倒要看看他这老狗有多厉害!”
转而又冲陈鹏喝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这老狗,可是要插手此事?”
陈鹏一张老脸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两个鼻孔陡然扩开,呼吸急促,显然是处在暴跳如雷的边缘,他堂堂一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什么时候被如此羞辱过?况且还是被一无名小辈。
纵然此子有些诡怪,但被人蹬鼻子上脸,被人骂作老狗,他陈鹏可不是卵.泡,顿时怒不可遏,心中更是起了杀心,眼底寒芒一闪,他也不废话,直接双脚猛地跺地,架起双手,大喝一声。
“铁砂掌!”
只见摆起架势的陈鹏整个人气势如虹,宽松的练功服被鼓动地犹如狂风大作!
这铁砂掌的功夫是他早年学武时从一前辈高人那偷师学来的,虽未大成,但经过多年苦练,也算是有了三分火候,单凭此招他就打败过不知多少对手,可以说是他的一大杀招。
他如猛虎扑食般,陡然间冲向梁天,一掌击出,势要直取梁天面门!
掌风阵阵!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武道真功夫,和平日所见花拳绣腿绝不相同。
只怕一掌过后,这嚣张跋扈的小子便要命丧当场。
马彪颓然地闭上眼睛,他有心却无力,当年便是被这陈鹏的铁砂掌打得一个月下不得床。
被五花大绑在角落里的陈岚忽然抬起头,披头散发下,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梁天,似要死死记住这个人男人此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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