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我问自己。若说爱,那为什么这么多年离了她我也一样过的很好,没像人家说的,日日以泪洗面,常年痛彻心扉?可要说不爱,那怎么,一见了面就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保存着当初写满回忆的日记,心底一直有个身影难以忘怀呢?
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我单手托腮就这么直愣愣盯着萧晓,满脸真诚的问:“那你说,我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
萧晓的脸上慢慢染上了些悲伤之色,我觉得纳闷,又以为是自己眼花没有看清楚,抬手抚上她的脸,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好像很难过。可明明爱上的那个是我啊,该伤心难过不是也应该是我吗?”
我“呵呵”笑着,抬手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你也觉得我爱她是不是?你也替我难过、替我不值对不对?恩……是该替我难过,全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大傻子了。”
我笑着看她,视线又一次模糊了,这次却好像是有什么雾蒙蒙的东西遮住了眼,抬手一擦,居然一手湿润。
“程珥,”萧晓的声音再度响起:“可她,她现在是你嫂子。”
“是啊。”我回应她:“你说的对。她是我嫂子,肚子里还怀着我哥的孩子。可你说……我怎么就tm忘不了她呢?!”
仰头又干了一杯,突然觉得酒杯小的有点索然无味,我随手往身旁一丢,直接把酒瓶捞过来,凑到嘴边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程珥!”
萧晓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早一把将酒瓶夺了过去。
“你……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呵呵”一笑,萧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知己好友,竟然比我妈还要关心我。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这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干脆就任它流着,反正流干了,不就什么都不剩了么?
“萧晓,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明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季洛珏,还要这么死心塌地爱她。明知道她是我嫂子,还要纠缠不清……”说到这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晚*的一夜,想到今早那具诱人娇躯上遍布的吻痕。
“你知道吗……”我喃喃说着,头脑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正出口的句子是什么,甚至有点搞不清现在身在何处,对面的又是什么人。
身子有些摇摇晃晃支撑不住,我往前一倒,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就这样勾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
“我和她上床了,和季洛珏……我的嫂子……上床了。呵呵……你说我……我是不是特别无耻,下贱?!我明知道她是我的嫂子……是我哥……的人,我这么做,是不是天理难容……该……遭世人唾弃……”
怀里的身子僵了一下,我想可能是我太沉了,她双手开始有些抱不住我。随后,一句话轻飘飘钻进了耳中。
“不怪你……你不知道她是假装失忆……你……”
声音断断续续,可能正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又如何能说动别人呢?
“你错了……呵呵……”眼皮渐渐开始打架,意识一点点抽离,我却还在挣扎着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她是装的,叶程一在出院那天就……打了电话给我……说季洛珏前两天给他打电话说……说我刚陪她做了产检,宝宝一切……都好,让他放心,还说……最近都不用过来……看我们……”
“哈哈哈……”我用尽最大力气笑着,实际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却很小,眼泪渐渐流到了嘴里,有点咸,有点涩,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
“我一直都知道……却还在配合她演戏,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无耻……”
声音越来越低,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画面,是萧晓不可思议的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我又敲又打折腾了大半天,才勉强觉得舒服了一点儿。刚想起身,却发现身处的环境好像不是那么熟悉,再定睛一看,原来竟然是萧晓的卧室。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头又晕又重,我手肘杵着膝盖,托腮想了半天才隐约记起昨天好像是喝多了。
喝多了……对……好像我还跟萧晓说了很多话……絮絮叨叨的……
说到季洛珏的假装失忆,说到我和她的往事,提到我真实的性取向,还说到……我跟她上了床?
我脑中一激灵,“噌”地就站起了身,却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
这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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