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没看到的是,凤琷的翎羽被扔出去之后,穿过云层,并没有落入山谷,而是掉到一个黑色的圆形法阵之中,然后慢慢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他消极抵抗的行为让九咎非常生气,对方抓住他的衣领从地上拽起来,冰冷的琥珀色竖瞳盯着肖何纤细的脖子,许久后发出一声古怪的笑:“我改变主意了,与其杀了你,倒不如在那之前好好感受下凤神的口味,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
他一只手抚摸着肖何的脸,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也更用力了。肖何听到他所说的内容便觉得奇怪,果然下一秒那人便俯身凑过来,咬在他耳朵后面柔软敏-感的皮肤上。
湿滑的吮-吸感令肖何整个头皮都炸了,他用力推了九咎一把,反倒被人拉住手摁在头顶上,对方的膝盖硬从他腿间挤进来,冰冷地,散发着阴寒的气息。
肖何烦躁地挣扎着,很想不顾后果踹他一脚——怎么最近总是遇到这些无聊的事情,妖怪也好,人类也好,性-行为就这么有趣吗?可以用作攻击,或者威胁?他又不会因为会被强-暴害怕得自杀!
九咎见他挣扎倒是开心了:“怎么,你一个男人还想为凤神守节?怕霓霄神君知道后不要你了吧?”
肖何冷冰冰地回一句:“我说过我跟他没关系。”
九咎又怪笑两声:“那就更好了,我也厌烦他朝三暮四,不如我俩凑成一对。我虽然比不上霓霄神君,满足你一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九咎的舌头冰冷地舔在肖何脸上,他用力往旁边歪过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舔到,人类与妖怪的力量相差悬殊,肖何挣扎没几下就没力气了。他干脆放弃抵抗,靠在墙上任由对方将他挤在角落里舔吻。
肖何因为刚才挣扎太厉害而变得气喘吁吁,九咎听在耳朵里不由想歪了,以为他情动不禁,心底鄙夷地想,看吧,这个凡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跟所有的人一样,会屈服于金钱,权势,自身的欲-望——这就是凡人。
九咎咬着肖何一边耳朵轻笑:“你不反抗是同意我的提议了么。”
肖何闭上眼,突然说道:“其实,凤琷得罪过你吧。”
九咎的动作停下,顿了顿才开口:“他当然得罪过我,始乱终弃难道……”
“我是说,”
肖何将视线转到九咎脸上,认真看着他:“你跟他有仇吧,结结实实的那种仇,他以前是不是打过你?”
九咎松开对肖何的辖制,琥珀色的兽瞳眯起来,就像准备捕食的野兽。肖何一边活动自己的手腕一边将被解开的扣子系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猜测你可能是凤琷的仇人,第二次——也就是刚刚,你说自己是凤琷的情人时,还吓我一跳,但是你后来太用力,说太多了,反而露出破绽。你提起他时表现得很嫉妒,但那嫉妒并不是冲我的,而是冲他。”
九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表情变得非常可怕,恨不得一口吃了肖何似的。
肖何没被吓到,他明白这个男……妖不会动他,刚刚他只是情绪有一点低落,九咎都直接将他拉回来,显然非常怕他寻短见。但是理由是什么?对,活的人质比死的值钱。但是如果他打算用自己威胁凤琷,那之前做的那些事又是为什么?
“你跟他的仇到什么程度?不共戴天?你死我活?你想杀了他?还是仅仅想小小惩罚一下?”
肖何如此笃定这位妖跟凤琷有仇而不是他的情人,并非相信凤琷的神格,而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九咎虽然每一句都在夸凤琷,肖何听在耳朵里却觉得讽刺意味更多。
九咎被肖何几句话说得有些吃惊,他以前也诱惑过几个凡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鸡贼的。
但是肖何再聪明也是凡人,九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跟妖比起来太过弱小,不满意就杀了好了,九咎对凡人连防备的心思都提不起来,索性承认:“既然是有仇,怎么可能轻轻惩罚,但是,我可杀不了不死鸟。单纯觉得霓霄神君在神界地位赫然,横行霸道,我不过一介被他欺压过的小妖,想出口气罢了。”
九咎在听到肖何询问时就猜到也许会有意外之喜,不管肖何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他都要给他一个理由——凡人做任何坏事都喜欢找个借口,需要一个道德上的依仗,比如替天行道,匡扶正义,锄强扶弱……这让他们做起坏事来更肆无忌惮。
他挑挑眉头:“比如,让他失去现在的地位。”
肖何不动声色往九咎脸上瞥几眼,心说凤琷在神界的名声还能再败到哪里去?
他没负九咎的期望:“神也存在身败名裂一说?如果是这样,我倒可以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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