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女子一般都是留着一头长发翩翩散落肩上,要不便是扎个马尾或是丸子头,轻松简单。
她以前就是扎马尾的。
而古代,女子的发型又繁琐又复杂,款式多样,比如飞仙髻,凌云髻,堕马髻等等,看的她眼都花了。她一个现代人,哪里懂这些?
之前因为包扎着纱布,翠竹便为她一部分辫了双鬟,一部分自然垂下,城里也有不少姑娘是这样辫的。
现在她的伤已经好了,总不能再麻烦翠竹吧。
她咬着下唇,厚着脸皮向翠竹请教了一番。
翠竹微微吃了一惊。她应该是没想到还有女子不会梳头的。
宁如玉心虚的讪笑,撒了个谎,说自己以前在家都是奶妈服侍她,帮她梳头的。
翠竹这才理解的点头。怪不得之前宁姑娘什么都不懂呢,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她听人说过,大户人家的小姐连穿衣都有丫鬟服侍呢。
于是教了她时下流行的垂鬟分肖髻。首先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颈上的发尾使其自然垂下,垂于肩前。
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宁如玉苦练了好几天才终于弄得有模有样。
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宁如玉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原主以前吃不饱,又不注重护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容貌底子还是有的,可脸上的肤色发黄黯淡无光,缺乏弹性,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没有光泽,眼圈发青,身子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看起来哪有十几岁少女的模样。
她黯然掩脸。
连前世的二十多岁都不如!
她摸着自己粗糙的脸,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好好护理自己的肌肤,恢复原来的样子!
*
七华派的玄武庄里。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放眼望去,只见两旁都坐满了人,左侧是七华派的几个副堂主及手下,右侧则是以符墨为首的几个捕快。
众人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不知在想什么。
整个大厅的气氛浓重压抑,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七华派的郑副堂主性格浮躁粗鲁,忍了好一会,终于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拍了一下桌子,声音粗矿响亮:“你们到底商量出什么没有?要我说,就把七华派的里的人都派出去,我便不信那个凶手能逃到哪去,要是让我知晓是谁杀了堂主,我老郑定要他不得好死!”
七华派下有四个副堂主,分管各处事务,这郑副堂主便是其中一个。
“老四,你稍安勿躁,”另一个副堂主出言制止他,“我们和符大人都在想办法。别担心,只要那凶手再出现,定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就是,老四,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坐在最前的中年男子蹙眉道,“符大人还在此,怎能如此无礼。”他是七华派的二当家许蒙,也是叶堂主身边最得力的人。
“许堂主不必多礼,”符墨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声音冷冽,“那凶手留下的纸条上言明下个月初五会再出现,所以如今最紧要的事,是如何保护叶夫人。”
“哼,凶手竟敢如此大胆挑衅,还真当我们七华派的人好欺负不成?!”郑老四青筋暴起,暴躁的喊道,嘴里都囔着什么“抽筋扒皮、不得好死”等词。
许蒙沉下脸,低声呵斥,“老四!”
郑老四这才住了口。
许蒙脸色缓了缓,对符墨道:“那凶手的武功高深莫测,连叶堂主也不是他的对手,符大人,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叶夫人静静的听着,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符大人,妾身只希望能有一日能为夫君报仇,抓拿凶手的事便交给你了,我们七华派的人感激不尽。”
“叶夫人放心,抓拿凶手的事,我们衙门的人也会尽力,”符墨向上座的叶夫人颔首,看向许蒙,“许堂主,你加派人手保护叶夫人,断不能让可疑人等靠近夫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对了,许堂主,符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符大人请说。”
“有一事符某一直不明白。当晚凶手是如何无声无息的潜入庄里的。可否准许符某再去一次案发现场,兴许能发现什么遗漏的线索。”
“这自然可以,”许堂主释然,点点头,“辛苦符大人了。来人,带符大人过去。”
几个下属上前领命,引着符墨一众衙役前往内院。
途中,杨捕快低声问符墨,“大人,为何不告诉七华派的人,凶手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人。”
符墨静默,淡淡的道:“我自有主张。此事你也不许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杨捕快挠挠头,虽不懂符大人的心思,但也将他的话谨记心里,跟在身后。
符墨走后,厅里的人也逐渐散了。
只余许蒙及他的手下。
“堂主,你怎么放心让他去,若是符墨真的查出了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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