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喝冷水,可是她只喝了两次,又直接从井里打水喝了。
她没办法,翠竹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想让她改正过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只得任她去了。可是宁如玉不敢,于是翠竹每日做饭的时候都会顺便帮她烧上一壶,因为她不会烧火。
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在现代都是用煤气和电的,在此之前,她都没见过烧火的灶是怎么样的。
不过她来到这里后,有跟翠竹学过。可是怎么也点不着火,尝试了十几次,火终于燃起来了,却差点没烧掉她的头发。
宁如玉觉得自己真不是烧火的料。而翠竹取笑了她一阵子,说不用她帮忙,把她赶出了柴房。
为了晚上能喝上水,宁如玉想了想,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进了柴房,把衣袖卷到肘部,便开始烧火。
这次还算顺利,试了几次,她便把火给点着了。看着逐渐燃起的火苗,她添了几块手臂大小的柴木,那火一遇上干柴,“噼噼拍拍”的烧了起来。
她对着炉灶守了一会,觉得柴房里十分的闷热,惹得她后背出了一身汗,再看看锅里的水,估计还要等好久才能烧开呢。
灶里的干柴烧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又添了几根,这才走出去,擦了擦脸上的汗,回到房里。看见刚刚还没看完的书本,于是又坐了下去继续看,寻思着一会再回去。
看着看着,她头一歪,竟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把木窗摇得“砰”的发出一声响。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糟了!她烧的水!
她心里一惊,忙站起来,奔向柴房。出了门,只见从柴房的门口散发出一股滚滚的浓烟,袅袅的上升。
她惊慌的跑过去,进了柴房,只见里面浓烟阵阵,炉灶那边放柴火的地方已经完全被烧着了,火焰窜得老高,熊熊的燃烧着吞噬干柴,发出“噼噼拍拍”的声响。
宁如玉一颗心往下坠,冲着外面大声的喊了几声,“救火啦,有人吗?救火啦!”
并没有人应。
她想起柴房的水缸里还有一缸水,一咬牙,又冲了进去,寻到水缸,拿起那水勺拼命泼水。她虽是拿了毛巾捂着嘴,然而滚滚的浓烟还是迷了她的眼,又不小心吸了几口,呛得她泪水都出来了。
幸好此处是衙门后延,浓烟滚滚。很快前院的人也发现了,于是忙冲了过来一起灭火。
在几人的努力下,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
柴房里成了一片废墟,地上是烧焦的柴火混着水,黑糊糊的一片,灶子上也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墙上更是被烧得一片黑。
“宁姑娘,你没事吧?”正在此时,刚办完事的杨捕快也回到了衙门,一听后院出事了,忙奔了过来。
“我没事。”身心疲倦的宁如玉虚弱的露出个笑,“只是柴房……”
“这柴房怎么会突然着火呢?”
她心里满是愧疚懊悔,“我本来是去烧水的,却不小心睡着了,然后柴房就烧起来了。”
“这一切都怪我!”宁如玉带着哭腔道,低着头自责不已。
杨捕快忙安慰她,“宁姑娘没事就好了,柴房烧了就烧了,叫人收拾一番就好了。对吧,符大人?”他看向跟在身后的符大人,希望他也能说句话。
符墨在宁如玉身上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并无大碍,触及她又自责又愧疚的目光,也知晓她不是故意的,“嗯”了一声,开口道:“宁姑娘下次小心点便是。”
几个前来帮忙的衙役也七口八舌的出言安慰她,让她不用放在心上。
这里的人都那么淳朴善良,宁如玉听了他们的话,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不停地道谢。
“好了,没事了,”杨捕快扬声对那几个衙役道:“你们进去把里面清理下。”
几人应了,利索的拿了清洁工具,进入柴房把里面的湿柴搬出来,又提了水进去。
宁如玉犹豫了一下,“我也去帮忙吧。”
杨捕快制止她,“宁姑娘,你不用去了,里面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他们几个就够了。”
正说着,衙门的张师爷走了进来。
他四十余岁,在衙门里做事已经十几年了,有一定的威望,这人平时为人比较刻薄,惯会见风使舵,又爱摆架子,衙门里很多人都不喜欢他。
他刚从外面回来,便听到衙门后院发生了火灾的事,立即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一看被烧得不像样的柴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这火灾是谁引起的,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在衙门里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