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不慎。”杜润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脸的痛心懊恼,“我当初怎么会跟你这种只会压榨下属的人做了朋友?”
符墨无动于衷,冷冷的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不自量力,三头两天来衙门堵人,缠着非要跟我比武。”
追溯起来,二人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几年前,一次衙门的捕快去酒楼抓拿罪犯,当时杜润祺也在酒楼里,他一向玩世不恭,被他们打扰了兴致心里自然不高兴,命下属一打听,知晓他们原来是在查案。他眼珠一转,起了玩乐之心,故意使了些手段,把一众捕快玩得团团转。正当他心满意足准备溜之大吉时,却被一捕头拦住了去路。
那人将他的暗中做的手脚一一道出,冷着脸,要将他以妨碍公务之名抓回衙门。
杜润祺当时还有点惊讶,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居然敢抓他堂堂岚凤山庄的少主,这捕头真是不自量力。
他自然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于是二人便打了起来。不过一刻,他便被这捕头制服了,将他扭送到衙门关了几天。他当时年少好胜,想他堂堂的少主,竟然打不过一个捕快,心里自然不服,时不时便去衙门挑衅符墨,扬言非要打败他不可。
但是他一直没有打赢符墨。不过二人打着打着,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他口上虽不说,但是心里对他还是有几分敬佩的。后来有一次他又遇上正在办案的符墨,当时衙门的仵作还没赶来,他就随手的帮忙验了一下尸体。从此二人就逐渐成为了金石之交。
而符墨知晓他精通仵作之事后,强硬的把他抓来了衙门做仵作。
于是堂堂的杜少主,就这样沦为了符大人的私人免费劳力。
”你说谁不知量力?”杜润祺气得跳脚,拿眼去瞪他,可惜被瞪的人面无表情,根本不放在眼内,他顿时咬碎了一口牙,可是打又打不过,只得暗暗忍了,哼了一声,“本公子大度,不跟你计较。”但心里还是不甘心,故作叹息,“不过也就只有本公子这么大度的人才忍得了你,作为好友我劝你一句,你这样子是没有姑娘喜欢的。”
“这个就不劳烦杜公子挂心了。”符墨瞥了他一眼,“杜公子风流成性,处处留情,还是担心自己有日会惹火上身吧。”
杜润祺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么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舍得伤了姑娘们的一片心....算了,你这种眼里只有案子的人是不会懂的。”
符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喂,你等等我,”杜润祺赶上去,“话说这个案子你有什么头绪了吗?估计有点棘手呢。”
他“嗯”了一声,“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对了,你这几天派人去暗中打听下最近程大是否有惹上什么麻烦,还有方二他们三人,也要派人留意他们,断不能让他们离开裕华城。”
“好,”杜润祺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刚刚那个宁姑娘还真是大胆,看到死人也不怕,居然还敢凑上来,啧啧,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宁捕快的胆色,我看她不比寻常男子逊色。”他说得兴致勃勃,眼里的兴趣和欣赏明眼人也看的出来。
深知他本性的符墨自然察觉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舒服,他停了下来,蹙起眉,语气严肃,“你平日爱如何我不管你,但是宁姑娘是宁前辈的女儿,你最好把那些沾花惹草的手段给我收起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他辩解道,翻了个白眼,我就说说而已,干嘛那么当真,真是的。”
他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语气生硬,不耐烦的道:“总之你不准去招惹她。”
“好了好了。”杜润祺怕了他般摆手,“以后我见着宁姑娘,离她三尺远行不行?”顿了顿,勾起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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