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过去那个县太爷了。现在的陈大人和符捕头,都是公正严明的人,这次来,就是要为你们伸冤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杨伯哼了一声,全然不信他的话。他对徐老捕快道,“徐捕快,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留他们进来的。我女儿已经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说以前的事了。什么伸冤不伸冤的我们杨家不需要了,也不用你们假好心!……有什么事你们便问,希望这次之后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我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当不起你们如此看重!”
宁如玉与符墨对视,皆看到对方的无奈。她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杨伯请你放心,我们保证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顿了顿,她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们是想问下,你们当初从城里搬走,是因为受到流氓蛮汉的恐吓威胁,对吗?”
杨伯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那你们搬来这里后,还有人来打扰你们吗?”
他握了下拳头,又松开,这才道,“没有了。当时我们夫妇被迫无奈,不得不背井离乡,偷偷搬到这里,谁也没有告诉。”
杨小白追问,“你们最近有去过裕华城吗?”
他道,“自我们搬走后,只有采买年货的时候才回去城里。更别说这段日子家里忙着田地收割,哪里抽的出身出去?”话音刚落,突然警惕的抬头,“你们问这个干嘛?”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杨小白干笑,接着又问了几个关于当时县官判案的细节。他虽然面色难看,但还是一一回应了。杨伯犹豫了下,问他,“捕快大人,你们问这些往事到底是要干什么?!请你们如实告知我……别想着糊弄我,我可没好骗!”
杨小白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如实道,“杨伯你别激动……是这样的,最近裕华城有件案子,恰好与当年你女儿的事相关……”说着他把许称文等人的身亡的事大概复述了下,告诉他,这个月死的三人,皆是当年侵犯杨明芷的富家公子。
“哈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杨伯听后大笑几声,知晓昔日害了女儿的人如今都落了如此下场,他心里十分解恨,痛快极了。
“死得好!死得好……”他双手激动得颤抖,眼角溢出点点泪光。突然想到什么,笑声噶然而至,直直的盯着杨小白,“杨捕快,你刚刚那样问我,是在怀疑杀了他们的人是我?!”
“不,不是。”杨晓尴尬不已,“你误会了……”
“哼!你们官府都是这样的人,是非黑白不分,只会冤枉人。你们和以前的贪官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此事与我无关,也不怕你们来查!”他勃然大怒,板着脸道,“我这里屋子小,恐委屈了大人,你们还是请回吧!”
“杨捕快不是这个意思,”一直沉默的符墨丝毫不见慌乱,沉稳的看着他,“但是从目前来说,他们三人的人确是当年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事情真相如何,我们定查清楚。衙门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违法犯罪之人。”顿了顿,他放轻语气,“此次前来打扰,也是按例办案,绝无半分冒犯的意思。”
杨大娘见气氛僵硬,恐丈夫再得罪衙门的人,忙打圆场道:“大人说的是,是我们失礼了.……但关于这件事,我们夫妇一直都守在这里,不曾出过去,对此确是闻无所闻,实在帮不了大人什么……”
宁如玉见他们的情绪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知晓今日是问不了什么了,便上前宽慰她几句,也不再接着问下去了。待到气氛再次缓过来,她打量了下屋子,发现里面的装饰摆设都挺齐全的,再看他们身上的衣着的布料,虽算不上是上等,但在一般百姓中也算是较好的了。在来之前他们从徐捕快口中得知,他们夫妇二人都是靠种田养鸡为生的,并无别的经营。
但这一屋子的摆设,并不像是一个农民百姓能负担得起的呀。她心里暗暗奇怪,在心里转了一圈,斟酌试探的道:“杨大娘,看起来家里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啊,这几年家里作物大丰收吧……”
二人闻言,脸色一变。还是杨大娘反应迅速,很快便回过神来,干笑道:“对对,这几年收成还不错……”
“是吗?我怎么记得前两年都是大旱,很多老百姓的收成都不好,只是勉强够温饱呢?”符墨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二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良久,杨大娘叹了口气,喃喃般道:“算了,事到如此,我也不隐瞒了。怎么说都不是自己的,这些年我们心里也不安……”说着一咬牙,狠下心道,“大人说的没错,光是靠我们夫妇二人,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好的生活。这全都是六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