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殷缘收敛了笑声,把严厉的手扒拉下去,郑重的说了一句。
严厉一愣,神色忽然有些黯淡,连棱角分明的五官都失了往日凌厉,狠狠下了决心之后,重重按上殷缘的肩膀,“我跟你说真的,霸刀寨没事,我得谢你这么拼命,但光说谢也没用,总之以后你跟着我,咱们兄弟……生死与共。”
最后那个词咬字格外沉重,殷缘甚至觉得很怪异,但一股暖流无端流向心田。
似乎这个世界也不错,毕竟曾经他连能称兄道弟的朋友也没有。
如今这个与自己有着各种意义上的羁绊的男人一脸真诚,他又何必在意究竟是书中角色,亦或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感慨虽多,但殷缘抿了抿唇,扯出一个笑脸来,“真酸。”
“滚蛋!”严厉猛地后撤一步,复杂的情绪被击碎了大半,嫌弃的看着殷缘,“刚醒就拆老子的台,也不想想这些日子谁照顾你。”
殷缘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瞄去,棉质里衣干净整洁,身上也没有粘腻的感觉。
殷缘有点窘,咳了一声对上严厉的视线,忽然注意到他身上有些不一样。
曾经一直系在颈侧的头发梳了上去,束成一个高马尾,额角的碎发掖到了耳后,那个风骚的流苏耳坠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怎么换发型了?”殷缘打量了一遍,觉得这个新形象也蛮清爽的……
“煮粥的时候碍事。”严厉动了动脑袋,马尾的发梢微卷。
殷缘想想也是,往灶坑里添柴火结果把自己头发也塞进去了,那可真是悲剧。
“那耳坠呢?”殷缘又追问。
严厉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把桌上那柄剑拿起来,杵在床沿上。
殷缘上下打量一遍这柄剑,一些文字浮上脑海,他骤然抽了口冷气,惊讶道:“或刑剑!”
“什么剑?”严厉没听明白,掏掏耳朵追问,“还衙门剑呢。”
“啧,别闹。”殷缘从严厉手里接过长剑,曲起手指弹了下剑身,清脆的嗡鸣声久久不断。
“你从哪儿找到的?”
“……如果我说这是那耳坠变得,你肯定不信吧?”
“为什么不信?”
“你竟然信!”
严厉愕然,然后从殷缘手中拿回或刑,直接旋身向窗外挥出一道剑气,刹那间连空气都扭曲起来,窗外迎风而舞的柳枝瞬间被剑气摧折。
“老子发誓就轻轻挥了一下,神兵也没有这么神法儿的啊。”严厉说起来有些闹心。
殷缘看呆了一瞬,“果然是修真界的东西,就是凡铁比不上的。”
“你说什么?”严厉皱着眉头不明觉厉。
殷缘叹了口气,一边想着该如何在不剧透的情况下跟严厉说明白了,一边开口问道:“还是寨主先说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吧,卫景明明已经占据上风,但似乎霸刀寨并没有危险。”
严厉忍下好奇,点了点头,给殷缘大略的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