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满脸不舍眼泪汪汪就差挥手绢,“你们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钺娘眼圈发红,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殷缘抱拳回礼。
严厉抿了下嘴,说了句保重之后,不想再被悲伤的气氛侵蚀,直接纵身一越上了房顶。
这背影有两分伤怀,还有几分潇洒和豪气,连带着殷缘都激动起来,索性折扇一甩别回腰上,脚尖点地腾空而起直追严厉,一身白色与湛蓝的天空背景十分和谐。
小九吸吸鼻子,伤心道:“二当家好帅,但我有一种再也看不到的感觉。”
钺娘揉了揉小九的脑袋,默默告了个别。
山下,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山路边,车夫看起来憨厚老实,很靠谱。
明暗相交光线穿插的树林里,严厉弯腰避开身前的枝杈,轻功身法使的十分实用,殷缘与他比起来,那就美观多了。
白色的影子在枝叶间来回穿梭,闪转腾挪无不显得优雅轻松。
所以当车夫看见两道人影从林子里“嗖”的冒出来时,差点吓得一抖缰绳把马车赶跑了。
严厉拍掉自己身上的落叶,转眼看殷缘,连个灰星子都没沾上。
殷缘也佩服自己,这不用摸索不用作弊就信手捏来的武力值实在太好用。
不过这高大上的后果就是老实的车夫一个劲儿的摇头反悔说不载两人……直到严厉又加了三倍的价钱。
马车的车厢内空间逼仄,车轮时而拐进土路的坑里,接着又咯噔一下碾过石头。
殷缘想问严厉为什么不骑马,像他这种走粗犷风的男主明明应该左手缰绳右手酒壶,对着青天大笑那种。
但很快,殷缘就知道他不用问了。
严厉与殷缘分别占了车厢内的一条长凳,此时严厉酒确实拿了,把包袱往长凳上一搁,翘着二郎腿就躺了上去,然后卷起马车的车窗帘子,无比惬意怠惰的边喝酒边望天。
殷缘握了握拳头,太没志气了,太没形象了!
“严兄,你打算一路躺到魔教吗?”殷缘恨恨地说道,屁股被车子颠的生疼。
“不然呢?”严厉挑挑眉,理所当然的反问。
……殷缘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男主你懒出新境界了,我竟然还用看待原著的眼光看待你,我真是大错特错。
与此同时,马车后有两个黑衣人骑马不远不近的跟着,其中一人肩上站着雪白的信鸽,小脑袋正往并肩而行的另一人手上瞧。
“堂主,我们就这样一直跟着吗?”另一人把手伸到信鸽脖子下方,歪着身子问道。
“嗯,等教主收到消息,也会下达同样的命令。”信鸽啄了啄吃的,两粒小麦被拨到堂主的衣服上。
“堂主,这次没截到人,教主会不会怪罪我们?”另一人拽了拽缰绳,把马牵近了点。
“不必担心,这是意外。”堂主手指轻盈的掸了掸前襟上的小麦,信鸽晃晃脑袋,又扔下两粒。
江湖中各类消息传播速度极快,特别是关于引得黑白两道关注的魔教秘籍失窃事件的情报。
居然有人截获秘籍不跑,反而送上门去还给教主,那不是找死么?
魔教教主肯定会杀人灭口以免秘籍内容泄露出去,要是想投靠魔教,这种方法也太过愚蠢。
……大部分人都这么想,一时间黑白两道都在为这个不知名的家伙点蜡默哀。
三天后,魔教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