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阻止的能力,眼睁睁看着妖异的黑莲贯入严厉胸口,花瓣伸展开来,带起一蓬血光穿透身体。
“啊——”
惨烈的叫喊在万法深渊内久久不停,黑莲的花瓣一片片透体而出,晃出优美的弧度。
亲眼见到这种为正道不耻的狠辣招数在云袖清手中施展出来,墨锋还存有一丝侥幸的心凉了个彻底。
简直不可救药!墨锋努力伸手握住沧山雪缓缓撑起身子,一晃眼,却收到了殷缘制止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着分明的愤怒和压抑着痛苦,却还是制止了他的动作。
“冒犯前辈,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云袖清冷笑着对躺在地上无力抽搐的人影说着,指尖燃起火苗,半蹲下来凑近严厉已然扭曲的脸。
“老子就没有,你他娘的有意见?”
语气轻佻的挑衅在身后响起,云袖清一惊,发热的头脑骤然冷静下来,察觉到眼前尸体的不对。
泄露出灵力的气息太浓了,还有阵法的波动。
是替身!
云袖清到底是修为甚高的门主级人物,一旦冷静下来,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严厉在故意激他,好让他恼怒失察,忽略不对的地方。
在云袖清的背后,严厉好端端的站着,之前殷缘把这个替身法宝塞到他袖子时,他就明白了殷缘的打算,只是没想到竟然进行的这么顺利。
毫无身为修者自觉的严厉连披风带头发的拽了一手,一顿地面把云袖清扯出数丈,翻手一掌扬起地上尘土,遮住云袖清视线同时飞身疾退。
墨锋看傻了眼,第一时间反省起自己怎么会想收这样毫无底线毫无素质的地痞流氓为徒。
云袖清傻了第二次,肩上披风的扣子被拽掉下来,头皮生疼,惊讶间忘了运气灵力屏障,被灰尘迷了眼睛。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败得最惨烈最没水平的门主级人物,就算大意了抱着玩玩的态度没有认真不跟小辈计较这些理由加起来也说不过去。
云袖清出奇冷静的从地上站起来,抬手召回恒正剑,一股无匹威压在万法深渊中扩散开来。
严厉堪堪退到殷缘身前,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起来,与来自云袖清的压力抗衡,但相差太多的根基不是玩闹的偷袭就可以弥补的,严厉口中一阵腥甜,血丝渗出嘴角。
与此同时,殷缘甩手向上空推出一道法阵,灵力勾勒出符文的轮廓,同时联动远处石壁下的结界法宝,繁复的纹路如血管一般运载灵力,虹光壁垒以殷缘为中心向四周罩去。
“区区结界法宝,哼。”云袖清轻蔑道,明白过来殷缘的计划,无非就是将自己逼至结界外,再行其他动作。
但根基的差距可不是这点小聪明能弥补的了,云袖清竖起剑指在恒正上方一划,持剑的手松开剑柄化掌前推,通体乌黑的恒正剑暴涨数丈,无数细小的符文环绕着恒正剑身,虚实掩映浮在半空,正对殷缘。
幸好结界已经完成开启,殷缘额上见汗,明明看着恒正剑瞄准的是自己,脑子里都是快躲开它,但身体却诡异的一动不动。
这就是根基的差距,云袖清动真格的,他们将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这招曾破十万先锋魔侍。”云袖清翘起嘴角,笑吟吟的开口,“一帆定山河。”
墨锋看见云袖清出招时就知道绝无活下来的可能了,出于保护晚辈的想法,墨锋撑着石台站起来,闪身冲动两人身前护住,沧山雪一横,冷气凭空凝出一道冰墙,只是这一招,墨锋就跪倒在地急促喘息起来。
结界在瞬间完成,下一刻,悬在空中的恒正带着一串残影撞上七彩流光的结界。
咔嚓一声,结界挡下一部分攻击,光罩表面荡起层层涟漪。
骇人的威压小了些,殷缘趁机颤抖着手化出书状法宝移形换影,每一页都印着复杂的阵法图样,只要有灵力激活,便能在短时间内转移到任何地方。
至于距离,就要看使用者的修为如何了。
但现在殷缘顾不上自己的修为究竟够不够数,一手拽住严厉,移形换影抛到半空,一道华光笼罩住在场三人。
咔嚓,结界又响了两声,对于自己这一招没能破开结界,云袖清十分讶异,双手结印催动恒正,结界内的三人堪堪消失不见,结界也再承受不住攻击,化成寸寸碎片飘散。
一条闪着五彩光芒的小鱼和躺在破碎的盾牌里,在石壁下方现形。
“结界彩鱼……哼。”云袖清暗说原来如此,伸手一捞将奄奄一息的鱼收进袖中,只凭一面上佳的防御法宝根本挡不住自己剑招,但若加上结界彩鱼就不同了。
散出神识细细查探一圈,发现附近没有任何属于几人的气息之后,云袖清收了一身气势,表情阴晴不定。
竟然逃了……不过没关系,几条杂鱼还坏不了计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万法深渊内沉寂下来,躁动的魔气也恢复如初,很快,带着细碎裂纹的石板上白光一闪,一道人影出现在石板前。
“摊牌的滋味如何?云家的门主?”秋落雨一脸嫌弃的看着云袖清,嘲讽道。
“尚可。”云袖清笑着拍了拍手,恒正剑上魔气褪去,仍是黯淡萎靡的样子,被云袖清插回剑鞘,“唉,落雨,你若是来的快些,说不定能劫住他们。”
“自己失手还要谁给你擦屁股?”秋落雨嗤笑一声,转身一掌拍向石板,带着裂缝的石板却仍是丝毫不动。
“何必这么伤人,他们这一逃,可是会让整个修真界动荡不安哪。”云袖清从容地抖了抖外衣,然后把披风解下来,用带着些忧国忧民的正道栋梁语调叹道。
“那不是你要干的事吗?”秋落雨见毁不了封印石板,皱了皱眉,给了云袖清一个冷眼。
云袖清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笑意渗入眼底,多了几分神秘。
“那就配合我,等到三天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