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正准备告他的状,要是被夫人知道前几日他又在外面喝了点小酒,这最近几日他都进不了房间。
杨二爷三步做两步的上前,跟夫人笑了笑,招呼着杨修然出去了。
出了房门,又往前走了几步,生怕自家夫人听到,装着一副慈父的样子道:“修然啊,有什么事你好好的跟爹商量,你说从小到大爹什么时候不同意你的事了,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
杨修然听着这番话,都不忍直视他爹,真不知他爹如何能讲出这番话,怎么会不觉得臊的慌呢。
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大体上,能自己做的事从不经外人的手,五六岁的时候,他就主动的搬到了自己现如今住的院子里。
今天跟他爹娘讨要一个保证,也是担忧日后爹娘不喜阿灼。
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杨修然放下了心,他以为自己爹娘这儿顾好就差不多了,阿灼那儿还小,还不懂什么情事,等到时候,直接让他爹娘提亲去罢了,可是,谁又能料想到人心是怎么长的呢?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苑,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阿灼望着台子上不知是青衣还是红衣那低声婉转的轻吟着,也不觉得有趣,她对这些实在是欣赏不了。
眼看着午时将过,一群人都没有散场的意思,阿灼这会儿只觉得身心疲惫,瞪着眼看着身边的清欢,她怎么没告诉她会这么久呢。
清欢心里眼里只觉得无辜,小姐又这般,先且不说往年的事,就只讲早上用膳的时候吧,自己明明让小姐多用点,生怕这一听戏又不知道何时可以结束了,小姐这会儿又翻脸不认人了,干脆索性的把视线移开了,聚精会神的看着听着台子上的大戏,待会儿回到院子里小姐要怪就怪吧。
阿灼这会儿连个怒视的人儿都没了,这清欢丫头是长本事了,竞敢不理自己了,心里的怒气也散不出,就这般的旁边的瓜子糕点也没用半分的熬到了散场。
半下午的清华苑一片寂静,阿灼从后院回来后就一直不做声,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清欢清欢见天色已晚,小姐还在床榻上纹丝不动,两个小姐妹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叫起小姐起来用膳,省的这身体再饿坏了。
“小姐小姐,晚膳都端来了,快起来用了再睡吧,您都一天没正经的用饭了。”清欢走上前,大着胆子叫着阿灼。
一会儿,看着阿灼还是那般躺在床榻上,没有半分动静,清欢以为小姐还在为着中午那会儿的事生着气,换着清瑶又叫了几句,还是那般一动不动,两人相视一眼,走到了阿灼床边。
两人站在阿灼的边上,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不不敢上前去叫阿灼,一会儿,清欢大着胆子摸了摸阿灼,只觉得自家小姐身上搁着个烤炉,分外的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