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两人四目交对上,蓦地放声大笑起来:“你忘了吗,你是我的师傅,刚才你还教训我的,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我并未认可你是我的徒弟。”叶绛裙眼波轻微地絮乱,显是因自己前言不搭后语,但神情却是凝重:“只要你不去找婳瑶,我愿意脱离师门嫁与你为妻。”
“高高在上的般若仙子居然要嫁与我为妻,那我真是三生有幸——”沈风自嘲地笑了笑,转而摇头叹道:“但我要的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是要一个有血有肉的妻子,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婳瑶,师傅,别为了仙府委屈自己。”
叶绛裙气息渐渐絮乱起来,眼眸不再是古井不波死气沉沉,而是被迷茫取代:“那如何才是为**子?相敬如宾抑或是生死相随,这些我自问也做得到。”
在男女之情上,对于这个绝情绝爱的女人,他这种泡妞高手跟她就像是哈佛大学博士生和小学生的差别,沈风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深沉:“这些太肤浅了,动不动就要死要活这是幼稚的做法,相敬如宾更是瞎扯,爱情是没有时间的,超脱了生死,¥$,相敬如宾则是如同旋转木马,两个人彼此追逐却有着永恒的距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看看这句话,纵然两个人错过了彼此,一辈子没有结成夫妻,但他们依然深爱着对方,而你虽然在我身边,却没有夫妻之情,生死相随又如何,生死皆是陌路。”
叶绛裙轻蹙眉梢道:“既已化成一缕亡魂,又何必留恋对方,死了便了断世间一切尘缘。”她从未动过真情,无法理解一个死了之后还要去留恋。
沈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道:“假如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人间就会少了很多人情味,淡漠真情,裸露功利。”
叶绛裙淡淡道:“死了便是死了,难道抱着一团尸骨痛苦便是真情。”
跟这块木头根本聊不起来,也不知道她活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哭过,沈风转而问道:“你师姐死的时候,你有没有难过?”
叶绛裙冷淡道:“为何要难过,难道伤心之余流几滴人便能复生,既然结果已定,便无须付出无谓的情感。”
这是无情到什么程度,沈风像是发现了大熊猫,又问道:“你既然不会哭,那会不会笑,你有没有笑过,或者有什么令你开心的事情。”
叶绛裙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平静道:“我无欲无求,没有失落,又何来喜悦。”
“我不信!”这大大刺激了沈风,他号称泡妞宗师,没理由逗她笑一下都不行,沈风从脑中搜刮了一两个笑话,嘿嘿笑道:“我讲笑话给你听,看你笑不笑!”
“你要讲便讲,嘴巴长在你身上。”叶绛裙看不明白这个人,不明白他为何要逗自己笑,这对于他来说有何意义。
沈风叽里呱啦讲了几个笑话,她都是无动于衷,倒是自己先无聊起来,半个时辰之后,才意兴阑珊道:“不讲了不讲了,嘴巴都说干了。”
叶绛裙见他神情不快,皱着眉头道:“你似乎在抱怨我,难道我笑了你便会好受点。”
沈风一下子来了精神,眼巴巴地望着她,神态殷勤道:“那你笑一个试试,我就不信一个人不会哭不会笑,你看舒姐姐笑得都肿出两块肌肉。”
叶绛裙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嘴角不可觉察的微微牵动一下,做完之后淡淡道:“我笑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当我瞎了啊,你哪里笑了,连个声音也没有。”
叶绛裙还是面无表情道:“我的确笑了!”
“来,你跟着我学一遍。”沈风把脸对着她,咧着嘴巴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叶绛裙眉头蹙得很深,显是对他这个笑容很排斥,断然道:“不学了!”
“你怎么不学了,真是扫兴。”沈风被她打击都不轻,拉耸着脑袋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令你讨厌的事?”
叶绛裙短暂想了一下,随即道:“有!”
沈风来了兴致道:“快说说,是什么事情”
“你唱曲子”
听到她的答案,沈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呵呵道:“原来你也有讨厌的事情,真是个新鲜事,要不我现在再给你唱几首?”
叶绛裙淡淡道:“随你!”
沈风狐疑地望着她,然后一拍脑袋,一副猛然回醒的样子,手指指着她道:“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引我唱歌,其实你很喜欢听我唱歌,哈哈,师傅,不要抗拒你对我的崇拜。”
叶绛裙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经常说你脸皮厚。”
沈风的笑容僵硬住,没想到这块木头也会开我玩笑,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刚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脑袋却出现短暂的昏沉,急忙甩了甩头,虚弱地低笑一声:“师傅,假如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甚至流泪,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师徒关系。”
叶绛裙默然无语,不知该如何应答,沈风自嘲地笑了笑,叹声道:“跟你开个玩笑,你是高高在上的般若仙子,怎么会伤心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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