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天色还早,于是就等着。正在等的时候,戈登从背包里取出了绳子。
大家都看着这个混身漆黑的家伙,而这人也显得很是轻松自在,就坐在中间,等着身上的黑油干掉。
渐渐有点不大对劲了,他眼睛开始慢慢充血,并且坐立不安起来。
当他开始往草地上打滚时,戈登和雷格尔上去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啊,啊,啊。。。”他张开嘴,大声嚎叫着,但可以看得出,他嘴里的舌头比平时有一倍大。但表情并不是很痛苦,从还未干透的黑油下面,可以看到,居然是笑着的。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抬头又看了看程千寻和她的队友们,想知道答案。
而程千寻示意雷格尔说,她的队友都太出色了,雷格尔反而给其他人留下了卖苦力、中看不中用的形象,现在正好是他平反一下的时候。
“果然没有猜错。”雷格尔也很是非常配合地,开始卖弄起来:“从昨天晚上,那四个人回来的时候,我就怀疑了。这东西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见这人在地上抽搐、大叫着,就象吃了兴奋剂,有人提出了质疑:“野猪和野人他们也用的呀,没见这样不受控制。”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耐受性。”雷格尔很顺当地就立即回了:“为了防止被行军蚁咬,长期涂抹而产生的耐受性。对于药物耐受性的知识,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而新来的人,涂抹上这种黑焦油一般的东西,就会引起舌头肿大。所以野人和昨天逃回来的人,他们无法说话,只能嚎叫。可能还会产生某种幻觉,行为就感觉象是要袭击,而无法说话让他们更加无法辨别情况,和为自己洗脱。
一片无声中,昨夜叫他们停手。但害怕被伤害的恐惧感让他们无法停下。最终还是痛下杀手。
“啊,啊,嗷~”地上这个人翻来覆去地。一直在叫唤。
巴伦看了看地上的人:“现在怎么办?”
艾伯特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主意:“先帮他洗洗干净。”
“噗通~”一个被捆得结实的黑色人,扔进了水塘。
随后下去了两个人,帮他身上半干但还有点软的黑漆。象去软壳一般的剥去,剥不掉的就洗。
这东西倒是能融化在水里的。水也是活水,很快地将他身上黑色全部洗去。拉上去后,这家伙依旧还没恢复,依旧嗷嗷叫着。
鲁道夫看了眼:“眼睛还红着。先把他捆到一旁树上,待会儿再说。”
人捆上了,问题也来了。这洞怎么才能进去。洞里有大批的行军蚁,如果涂抹黑漆油没用。那么怎么才能摆脱这些蚂蚁。
这群人心还没死,在洞口议论了起来,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海水不可能运上来那么多,蚂蚁又不怕淡水。
“醒了吗?”巴伦伸手拍了拍那个涂抹黑漆发了疯地人。
“嗯,嗯。。。”他的眼睛里血丝退了不少,但眼睛还是有点红。舌头肿大也好了点,口齿不清着:“我,我是怎么了?”
巴伦直起身来,吐出一口气:“总算清醒了,否则说不定你的小命也不保。”
昨晚的四个人可都是被砍死的,还死得血肉模糊,一截截的,吓得这人迷糊又去掉了大半,大着个舌头:“我,我事,真的。”
这玩意涂抹在身上有副作用,除非打算等到有耐受能力。那么怎么样才能进入洞里,又不被蚂蚁咬呢?
程千寻和队友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她带着几分轻蔑:“讨论了那么久了,还没想到办法,真有你们的。”
洞口一堆讨论得面红耳赤的人停了下来,扭过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她故意翻了翻眼:“用火烧呗。”
蚂蚁确实害怕火,但立即反驳:“能用我们不用吗?这里是洞口,风往外吹,烟只会熏我们。”
“谁说用烟熏,我说的是火烧。”她手指一笔画:“去砍一堆木材,往洞里面扔,只要不碰到蚁巢,尽可能的地上多堆一些,然后防火少。”
火一旦燃起,如果火苗窜得足够高,不就能将蚂蚁烧死吗?这些人恍然大悟,立即去劈柴准备烧洞了。
她站了起来,往站在一旁观察那个越来越清醒的人,戈登他们也一起跟着过去。
“他们归他们忙。”她左右看了看身边的六个同一条船的队友后,扔下了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们,往原来的驻地走去:“我们要商量一下,怎么样把木筏运下去。”
只有将木筏运下去,通过林子,才能抵达游轮,在退潮的时候趁机离开。
“哎,放开我,我也去。”那个捆在树上的家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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