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迈着它不快却绝对坚定的步伐,一点点在泛黄的书页间挪过,在林渊挥洒的汗水中挪过。
现在的大友,已经基本上放弃了对林渊的监视,这不仅是由于授课的繁忙,也因为他对林渊的信任。实际上,就算在以前,大友对林渊的监视力度也是十分微弱的,毕竟他不是闲人一个,会有各种事情需要他去做。更何况,任谁看见自己的监视对象每天都过着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也会失去兴致吧?
而由于林渊的不作为,故事剧情也基本沿着原著在发展着……
某幢居民楼的某个房间中,两个男人进行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影响比想象中要大。”
“是啊,非常遗憾!”
“‘会’那帮家伙是不是太过慎重了?‘王’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哦!”
“可以的话,真想再自重一阵子。”
惨白的月光从贴满符纸的玻璃窗渗透进房间,反而让未开灯的房间显得更加阴暗了。房间的四壁、天花板和地板上同样贴着各种符纸,中央还有一口贴着更加密集的符纸的棺木。
第二天,阴阳塾一年生的课堂上。
黑板上方的液晶屏幕正播放着“十二神将”祓魔的画面,而讲台上的大友则拿着讲义,为学生们讲解着:
“到了独立祓魔官级别,Phase2基本上就是一击秒杀……”
(注:灵的灾害,以Phase分级。Phase1为不能自然恢复的灵气偏向;Phase2为灵气偏向加强,对周围产生物理损害的状态;Phase3为鵺、野槌、牛鬼、瘴气等实体化的移动型灵灾,俗称动灵灾;Phase4为以一巨大灵灾(灵、咒的存在)为中心,无数灵灾连锁发生的状态,亦即百鬼夜行;Phase5(FinalPhase)为被世界接受的稳定化灵灾。)
大部分学生都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大友老师的教诲,但其中不包括暑假后才跟好基友阿刀冬儿一起来阴阳塾上学的春虎。
“还以为要死掉了呢……”他一只手撑着腮帮子,出神地自言自语着。
而让他出神的缘由是这样的:昨天,他从父亲交给他的符纸中成功召唤出了名为“空”的白狐幼女,呃不对,是白狐式神。然后由于某些不可名状的巧合,让前来找他的夏目看到了“男人都懂”的一幕,于是夏目爆发了……
“发什么呆呢,春虎君?”大友打断了他的遐思,“你是不是太放松了?”
果然啊,像渊君那样的人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了吧?就算是夏目君,大概也比不上他的勤勉好学吧?大友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些欣慰。
“对……对不起……”春虎赶忙道歉。
京子这时候颇有些不爽地说道:“老师,请继续后面的课程,我不希望为这种落后了还不自觉的人浪费时间!”
自从京子在林渊和夏目之间做出了选择后,对于跟夏目关系亲密的春虎总是抱有着些许敌意。是啊,凭什么夏目君对谁都冷冷淡淡,甚至连我也忘记了,却对你如此亲密?!
大友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讲义,眼镜上反射出一片智者专属的白芒,然后说道:“跟不上的人就该被抛弃,是吗?”
“是。”京子答道。
“嘛……阴阳塾这边也觉得,救助前途未卜的人没有意义。毫无自觉不知进取的人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这便是阴阳塾的方针。”大友顿了一下,舒展开严肃的神情,眯着眼睛笑道:“但是啊,我不太喜欢这个方针。”
“不喜欢……您这……”京子有些惊讶。
“很矛盾吧?不过,阴阳塾是在知道我的想法的前提下,让我做班主任的,为何要这么做呢?你们知道吗?”
所有人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这就是咒术!如何?大人的世界够复杂奇怪的吧?”大友转头向春虎问道:“你怎么认为呢,春虎君?”
“呃……我,我……”春虎站了起来,“确实我跟不上课程,如果能得到各位的迁就,那真的非常感谢!”
“给大家添麻烦也没关系吗?”京子也站了起来,跟春虎针锋相对。
“不,我很内疚!我觉得很对不起大家!但我现在和大家一样是塾生,所以虽然会内疚,但不会客气!请允许我将‘成为阴阳师’摆在首位!”
他的语气很坚定,这份坚定让夏目大友和冬儿都露出了笑容。但是,坚定的语气后到底有多坚定的决心,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里是精英的聚集之地,像你这种没有才能的人……”京子已经彻底跟他杠上了。
然而还不待她慷慨陈词完毕,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到此为止了,愚蠢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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