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他去昭德宫。奴才跟从伺候被喝斥回来了。皇上要奴才伺候好娘娘千岁。”
吴皇后闻言“昭德宫”不由的身子一颤,站立不稳后退了二步,忙伸手扶住了桌子角。
昭德宫!万贞儿万淑妃!
悲凉与妒恨,如秋日早晨的浓雾弥漫了皇后吴枫晚的心。她所怕的,担心的,这么早就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舅舅怀宁候孙镗的话如在耳边:“我的外孙女,你多心了!她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宫女,且又比皇上大十七岁,怎地比得上我外孙女青春年少,芳华妙龄!”
青春年少,芳华妙龄,又如何?
在皇上的心里竟不如一个三十有五的老宫女!
吴皇后的内心即悲又也哀,酸楚满怀。
吴皇后定了定神,强颜欢笑,“张公公,今天你也累了,早早安歇了吧,今晚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奴才谨记,皇后也歇了吧。奴才告退。”张敏欲退下。
“望月,赏张公公喜银一锭。”吴皇后吩咐道。
张敏闻言大喜,这是他进宫以来得到的最大赏赐,感激不尽,忙跪下叩了头,说道:“谢皇后隆恩!”
“今后,有什么难事儿,给本宫说,本宫不会亏了伺候的人。归安吧。”吴皇后说完转过了身去,一行泪已噗噗的砸在了脚下。
张敏去了,满怀着对新主子的感恩而去了。
“万贞儿!”昊皇后咬牙切齿,“今后本宫决不放过你这个狐媚子!”
吴皇后坐回百子帐,举目四望,这血红的新婚洞房,让她感觉寂寥而空荡。
“娘娘,喝口茶吧。”看皇后气恨难消,望月端了一杯茶过来。
吴皇后抬后打落茶盏,大叫一声:“万贞儿!”顿感气闷胸炸,一口热热的东西从口中喷浆而出,落在地上原本如血的红毡地毯上。
看着吴皇后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望月吓坏了,带着哭腔心疼万分地说道:“娘娘,我这就去叫太医。”
吴皇后一抓住了望月的衣袖,艰难的说:“莫去!本宫不想让人知道,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实,在,是,羞煞,本宫了!”
看着吴皇后如此难过,望月不由的哭起来,“娘娘保重!凤体要紧呀!”
吴皇后感觉喉部干燥如火烤为炙一般难受。
“望月,水!”吴皇后艰难的说道。
望月急忙倒了一杯水伺候吴皇后喝下,然后安慰地说道:“娘娘,皇上今晚一定是有急事而去,那是万不得已,你且别往心里边去,保重凤体,大明王朝还盼着你早得龙子呢!”
“这龙子么?”皇后吴枫晚凄楚悲凉的笑了笑。
那笑容比哭都难看,让望月心都片片地碎掉了。
“就这种情况,能生出龙子才叫怪呢!”
吴皇后苦笑着说,那叫一个肚肠寸断,千回百转的。
难受。
言罢吴皇后已是泪流满面。
吴皇后含泪的双眸,看着地上那抺刺眼的血红,悲哀的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这大红一片的新婚洞房,如火海一般烧烤着她,让她万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