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老伯爷满心满眼都是柳老夫人,想当年,就因为柳老夫人不喜,老伯爷就把当初在边关收的几个侍妾全打发了,只剩一个生养了二爷的,也跟摆设没什么两样了。而对刘老夫人,更是只做个样子给外人看。就是因为老伯爷爱极了柳老夫人,去世前才百般为三爷谋划,不然你以为三爷能有如今的逍遥日子过?伯爷和二爷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
“而妹妹你呢?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实话——虽说少爷也宠爱你,但他同样宠苏莞儿,对渠氏也并非全没了情分。”
柳姨娘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秦姨娘似乎没看到她的脸色,只笑着继续道:“当然,那两个都比不得妹妹你,可就算比不过,也是在少爷心里占了个位置吧?少爷对你,跟当年老伯爷对柳老夫人,还是
差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如今少爷可不想当年的老伯爷那样说一不二。”
“那时候老伯爷就是整个伯府最大的,他说什么没人敢反抗,可是少爷呢?”秦姨娘说着,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只是她掩藏的极好,很快就将这情绪隐去。“如今的伯府不同以往,少爷也不像老伯爷那般强势,妹妹你又不如柳老夫人受宠,身份又是姨娘而不是平妻,所以,你觉得,你若生下孩子,是会像三爷那样,还是像二
爷?”
秦姨娘悠悠地说完。
柳姨娘的面色已经十分不好看。
在秦姨娘将一项项事实挑明前,她的确觉得自己的孩子会像沈问秋一样,成为沈承宣最宠爱的孩子,哪怕身为庶出,也不会遭受什么磨难。
可是,秦姨娘的话将她的幻想狠狠地地打碎了。
“更何况,”秦姨娘又开口了,“少爷可不缺孩子,他已经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苏莞儿更是有一儿一女,且都颇得少爷喜爱。”
“你觉得你将来生的孩子,会比沈文密沈琼霜更受宠爱?”
……
花丛后,阿杏抖了抖耳朵,只觉得满耳嗡嗡作响,像被糊了一耳朵油膏似的。
早知道,他肯定带着七月马上溜走,省得耳朵还得受这样的荼毒。
正想着,“荼毒”就又来了。“……渠氏?担心她做什么?抓了那么一手好牌,却生生被自己打烂了,那性子说好听是菩萨,说难听就是个废物,想当初我……总之,你不必担心她,担心她还不如担心
苏莞儿。”
“可是……少爷心里还有她啊……”柳姨娘喃喃着。秦姨娘不屑地嗤笑:“心里有她又怎样?她如今公婆不喜,丈夫不爱,少爷对她是还有些情分,却也只剩一些了,这样一个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不看看她如今的处
境,整日带着她那傻子闺女躲在个破院子里,你别看她表面上不在乎少爷的样子,估计每天夜里都以泪洗面,悔地肠子都青了呢!我要是她呀,都恨不得一头撞死!”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鄙夷,还有意思掩藏不住的得意。
阿杏觉得腿上有什么蠕动了下,低头一看,就见七月缓缓直起身子,眼睛透过花丛的空隙,定定地看着花丛后滔滔不绝的女人。
她的目光乌沉沉的,像雷雨之前的乌云。
阿杏正欲将花环戴到七月头上的手顿了一下。
七月已经站了起来。
阿杏想了想,将花环小心地放在一边,跟着也起了身,跟在七月身后。
七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只要跟在她身后,保护她不被人欺负就好。
至于七月欺负别人,那她可管不了。那边的两人背对着七月和阿杏,此刻显然还没发现有人正在靠近,秦姨娘还在继续说着:“……不过,她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我的叶儿在她那儿待了才多久啊,居然就处
处偏向她了!上次我不过说了她一句,叶儿居然就对我甩脸色!”声音变得有些咬牙切齿。“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当年要不是她勾引少爷,少爷会死活缠着夫人娶了她?如今居然连我的叶儿也不放过。装得一副清高模样,骨子里呀,就是个婊子
!”
阿杏皱起了眉,只觉得最后一句话刺耳至极。
而七月已经拿出了腰间的折扇。
阿杏愣了下,却也没有阻拦,只道:“注意分寸,吓吓就好。”
七月轻轻点头,折扇“刷”地打开,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向了秦姨娘。
秦姨娘正说着,忽然瞥见一道小身影正迅速朝自己靠近,而那身影手中像是折扇的东西,却赫然闪烁着金属的银光。
“啊!”
秦姨娘惊叫一声,慌不迭地后退,手中的白色波斯猫尖叫着被扔上了天。
“喵!”波斯猫惨叫着在空中翻滚,旋即正正落在慌乱后退的柳姨娘头上。
利爪扒着头发,划到脸颊,划出长长一道血印,柳姨娘大痛,双手一边挥打着波斯猫,一边捂着脸慌不择路地向后退。
没退两步,脚底便没跑几步便被绊倒在地,身子一晃,身子猝不及防地倒下,肚子正对着一块山石突出的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