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知县。如今公相深受皇上器重,声誉正隆,如日东升。姜后是个聪明人,他懂得顺应大势,自然会选择站在本官这边!”
徐恩踌躇满志,大声对武松道:“武松,你对本官可有信心?”
武松心想:徐恩做事果断,确实很有能力。虽然,他背后是一个天大的昏君和天大的奸臣,但本人确实值得鼓励。正色道:“武松愿全力以赴,协助大人铲除张家堡,推行变法改革!”
徐恩道:“好!”看着武松,面露微笑,显然是十分欣赏。
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又黯然下去,望着远方的张家堡,似乎心事重重,徐徐道:“变法改革,终归是一件大事。张家堡的实力,也远远会超出我的想象。我目前只是暂时控制了清河县衙,但还没有真正触动张家堡,真要铲除它,谈何容易!”
他突然叹口气,脸上又隐隐现出武松之前在书房见他时看到的那种疲倦、苍老之色,道:“我一年前来清河县,到任以来,自问做到了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仅仅用一年时间,就掌控了清河县大局,为接下来的变法改革做好了准备。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公相大人还是认为,我在清河县的动作太慢。我只身来清河县赴任,身边实在缺乏可用之人。所以,为了尽快推行变法改革,迫不得已,才大胆破格提拔你,总算本官没有看错人!可是,今天晚上密使大人前来,还是斥责本官行动迟缓,变法举措迟迟没有推动!”
武松忍不住道:“我就说蔡京是个大奸臣,他哪里会知道大人你的苦处!”
徐恩喝道:“武松,不许你今后在我面前再这样说公相大人!”又叹口气,道:“其实,公相比我的苦处更大更多!他虽然深得皇上信任,担当起重新推行变法改革的重任,但现在国库空虚,皇上也很着急,经常过问变法进度。公相做事本来就喜欢雷厉风行,现在不能不更加要求我们尽快变法。本官,原本就该更加体谅公相才是!”
他仰头望着星空,道:“静能制动,沉能制浮,宽能制褊,缓能制急!本官的想法,原本就是错的!”
“静能制动,沉能制浮,宽能制褊,缓能制急”,这十六个字,原本正是他白天在衙门里告诫武松的。看来,这也是他自己的切身体会。
武松道:“知县大人,你的想法并没有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原本也懂,只是最近了急于办案,而一时忘了,多亏大人及时提醒。推行变法改革,关系到国计民生,责任重大,原本就应该周密考虑,不能一味冒进。如果不能先整顿吏治,做好准备,那么改革就不可能推进。大人不必自责!”
徐恩看着武松,眼里的欣赏之色更加浓厚。确实,武松有的不只是勇武和忠厚,这份聪明见识,也是他决意打破常规、破格提拔武松的原因。他真的没有看错人。
他不无欣慰地看着武松,道:“急也好,缓也好,总算现在本官已经基本控制了县衙大局,推行变法改革的准备已经做好了。希望你和本官齐心协力,攻坚克难!”精神一振,又对武松道:“你随我来,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